“略略,你看姐姐这,急了不是?”
幸灾乐祸自该有些限度,不然到时候惹毛了桃花眼谁都没好果子吃,夏碧荷话到遂辄止,却是慢挪娇躯与她凑近了些。
“哎呀~姐姐勿恼,妹妹这不是也想替姐姐分忧把关嘛,这便与姐姐仔细去看看那许轻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能有这么好的心?”
她自然没有这么好的心,只是想要在昕紫钗面前狠狠贬落许轻舟,如此才能让这从小到大都心爱的姐姐再度回到自己身边。
“哎呀,妹妹之心天地可鉴,姐姐还是与妹妹快些上去看看吧,免得待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画面~”
昕紫钗也不再多说什么,便与夏碧荷一同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白玉船坊顶楼的门外,轻开了一页小缝隙,二女凑到近前慢慢打量起里面此刻的风景。
无巧不成书,两位娟秀的视线里正是许轻舟慢慢坐到孔阙身后的画面,突然惊奇令夏碧荷一滞,令昕紫钗一凝,随即二人相视一眼,说不清心里的惊讶与震撼究竟几许。
还没有完,又见那许轻舟竟是双手似从背后搂住那银色佳人一般,双首快要贴合到一起,像极了惹人艳羡的情侣一对。
可这也真巧是夏碧荷最想看到的,便指着那绝美画面对昕紫钗小声嗔怪道:“姐姐你看他!居然与门主贴身相近,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却也不懂,怎当的文魁?其实狼子野心许久,如今终于是要伸出獠牙!可怜门主她情窦初开,定是被那许贼人哄骗了感情!”
夏碧荷这般指桑骂槐声东击西,就是想要提醒身边的姐姐莫要上了许轻舟的当,妹妹才是永远的爱。
可昕紫钗却是打量了一眼那远处二人身前的奇异机器,随后略做分析道:“你懂什么!门主她文道通天,小冤家他压根就不是门主对手,如此情景定然是门主授意,他二人在进行些什么未知的训练才是!”
昕紫钗亡羊补牢,心里担忧与羞恼也是不减,可嘴中还是想要为许轻舟开脱,却不知其实将真实的状况还原了八九分。
可如此还未结束,又见那许轻舟伸手与孔阙似玉一般娇嫩的纤手相执,并与其慢慢放在了操纵杆上。但夏碧荷自然不明白那机器是何物件,全当是许轻舟轻亵门主之由,便再度小声责怪道:“姐姐你看他!居然这般肆意摩挲门主之手,今日敢牵手,明日就敢亲了,到了后日妹妹就连想也不敢想了,当真是大胆至极!姐姐还不快些离了这花心男人?”
而昕紫钗一嘴银牙早已经咬的嘎吱响,却还是不信邪的为许轻舟开脱道:“你懂什么!那…那是小冤家在手把手教门主操纵稀奇的机关罢了,哪里来的轻亵…”
屋内,也不知历经了多少次的失败与泄气,可当那双温暖且温柔的手捂住自己时,孔阙的眸子中的光还是有过轻微的晃动,随后默默记下了那份在手指尖操纵自己的感受。
终于,当第五次执手尝试后,一个不大但十分可爱的娃娃终于掉落在了拿取口处,而银色的瞳孔中迸发出了堪比白昼流星的绝美光华。
“做到了!”
孔阙将那个娃娃拿到手中,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而许轻舟则是微笑着肯定。
“嗯,没错。”
“真的做到了!许轻舟,你真的这样做到了!”
“呵呵,是你和我一起做到了。”
“一起?”
那白昼流星回归天穹,却将洒落的星尾点亮了无数的灰暗,孔阙一时激动难言,而又有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涌上心头。
“谢谢你许轻舟…”
孔阙应该从未发自内心的对别人笑过,可当她看向面前之人时,眼角似乎是不自来的便向下弯柔了些许。
而此情景比之天仙下凡还要动人,可门外的夏碧荷却正好是再度抓住机会,便指着那互望的二人嗔怪道:“姐姐你看他!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与门主眉目传情、相视而笑!门主她冰雪透明心,从未染过什么污浊,那许混蛋铁定是对门主有了龌龊想法!若是再不加以制止,只怕之后门主就要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了!”
小主,
而到此昕紫钗所幻想的侥幸全都化作了清灰,因为自打她进入四季门见过门主开始,就从未看到过那冰霜一般的美人露出过这般动人而又动情的神色。
这不是少女怀春是什么?
可嘴硬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她便再度咬咬牙解释道:“你懂什么!门主受尽曲折终于成功,小冤家那绝对是鼓励门主的笑容…绝对是!”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屋内始末确实如此。
“孔门主记住方才的感觉了没有?如此再来一遍试试看吧。”
佳人闻声轻点头,随即循着刚才那股温柔开始操纵起钩爪,只见那钩爪一如往常那般空落着没有抓住,却难得进步的触碰到了些目标娃娃的边缘,证明方才的方法是有效果。
这也令孔阙信心再度充满,随即有些小小期盼的回头再看向了许轻舟。
意味不明而喻,许轻舟却是苦笑着尴尬道:“莫非是门主还要在像方才那样来一次吗?”
“嗯,阙好像隐隐能够抓住那种感觉,但还需要你帮助阙寻找几次…”
这个要求很简单,可是实践起来却困难无比,只因面前这近乎在怀中之人娇躯的芳香实在令人迷醉,就怕不知何时未能忍住,情动下会做出一些无法自拔的僭越之事。
“孔门主,要不然还是每日一次吧…让门主有很多的时间回忆那种感觉,而在下也能调节一下自己…”
“调节?”
孔阙不解回看,但许轻舟却心虚的错开了目光。
“今日便到此为止,门主自己练习吧,许某先回去了…”
他需要到屋外用冰雪清醒一下心与脑,便起身告退,徒留下孔阙有些疑惑注视着他远去。
可屋内火止,屋外火生,待许轻舟打开门,迎面便是一道想要宰了自己的目光。
“呦呵…姐姐怎么在这?”
没有回答,因为少顷之后,船舫的顶楼之上突然传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