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和我一起走?”
这一次曲尺并未拒绝,它的淡蓝眼眸微微动转了丝毫而又平静下来,便是平淡道:“去哪?”
“去追寻自由。”
“自由……”
这个词语是诅咒亦是钥匙,让曲尺停顿了许久之后缓缓抚摸上了胸口处才得以明白回答。
“汝能帮吾找到自由?”
“不去试试的话那谁又能知道呢?”
少年以问回答了问题。
“汝之言吾可信?”
“信不信全在你。”
仿佛是内核之中一道被钥匙打开的机关声,束缚在规则之中的心终于跳动而出。
“曲尺…自由…可以…”
……
曲尺最终还是随着少年离开了泗国,可似乎因为失去了时之塔的中转中枢一般,它的反应速度以及所有机能都大幅度下降了许多。
小院之中,马飞儿不停的围着这个穿着黑袍的天工反复打量,她曾经说过笑话想要从泗国偷个天工回来玩,可天工近乎与蜂巢组织,若是单位被偷走那便会被遥感启动其内的自毁程序,少年另辟蹊径居然将天工的头脑曲尺偷了回来,这倒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
不过泗国天工众首曲尺一向以履行规则以及智慧之库着称,怎么会是这个傻乎乎被拐回来的天工女人模样?
四目相对,马飞儿看着这个模样比之人间芬芳还要娇美无数的天工娘眼中的疑惑,相互不理解的摇头。
而她则得到的是已经戴着面具的少年回答:“它在踏出泗国的时候,记忆似乎被削减了不少,连带着反应都迟缓了许多。”
如此马飞儿这才想到,不由得知晓道:“是因为它身为时之塔的造物吗?”
时之塔拥有着天下天工的源头,若是割舍了掉它就等于是中断了其中的智慧库存,这对于曲尺来说的确是一记非常严重的创伤。
如今的曲尺就像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幼儿,对于几乎所有事物都是持不理解的状态,而少年则是耐心的为其一一解答。
“没错,它踏出了第一步,之后就由我来引导它吧……”
飞过的鸟,绽放的花,只要要是未曾被其所记录过的,都会化作一个个疑惑,等待着少年的回答。
不记得何时,只是在有一次院中的闲聊,马飞儿突然问了少年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时之塔的创造者是谁?”
少年将剑飞出一记回摘,眉头一挑道:“不是泗国的神明?”
马飞儿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是我们川国的川神……”
这,也是一份特殊的因果。
因为听到这个问题的曲尺突然转过了头,它的瞳中的光华异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