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挟持一屋人质的田奇门,这个千古淫魔此刻正躲在一群女人们柔软可亲的身子之后,有恃无恐。
门被缓缓推开,一道光亮洒进昏暗的民房,里面是无数的女子尖叫,画面过于露骨,每个女子,无论老幼都衣衫不整,惊吓过度竟有人一头撞死。
张平冷冷环视屋内情况,田奇门坐在无数女子身侧,神情自若地把玩这些可怜的女子。
田奇门探手游走,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清秀女子拢紧的纤细大腿,另一只手毫不用力地掐着女子光滑的脖颈,发出下作的淫笑。
“来者是客,将军可看上哪个没有?” 田奇门张狂笑道。
张平面色平静,对这些女子漠然视之,威严道:“乌苏木呢?”
田奇门将女子的小脸捧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狞笑道:“谁?什么木?不认识。”
女子又羞又恼,绝望的眼泪不自觉地往脸颊两侧流淌而下。
张平伸出一掌,往后平摊,掌上护甲微鼓,一浓厚真气自护甲处爆裂而出,他轻轻一握拳,似有一股妖风呼啸而至,身后八门尽开。
冰冷的雨水凶猛扑了进来。
田奇门心头一震,缓缓松开怀中女子的小脸,讶异道:“啥时候进的一品?”
张平对此没做理会,望着这些女子轻轻吐出沉重一字。
“走!”
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眼巴巴地望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大淫贼,根本生不出逃跑的心思,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这位威严的大将军再是功夫高绝,像救自己也是不可能的。
恐惧萦绕在每一个女子的脑海,就像无形的手拉扯住那颗弱小无助的心。
场面一度僵持,那位将军没有后续动作,静静地站在门口的位置,像是一尊沉默的天神,而田奇门也毫无慌张,抱着怀中的美人儿冷漠地打起了磕睡,完全眼前的危局视若无睹。
没人敢逃,不代表没人想逃,这些可怜女子们都沉默地等着,等她们中有一个人做那出头鸟,好试探两位掌握她们生死的大人物的态度。
过了一会,一个靠近田奇门稍远几步的中年女子壮着胆子,提起被撕得破烂的衣衫,勇敢地迈出步子,朝门后跑去。
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女人质们一个一个地逃离这个魔窟,连滚带爬地逃,当雨势渐停之时,屋内变得十分空荡,只余下三个人。
田奇门放任那些人质离去,颇有几分俯首就缚的意味,然而当他怀里那名女子想要脱身之时,却被他死死地掐住脖子,阴寒道:“小美人,你得陪我呀……”
张平缓缓低头,冷漠道:“一个人质和一百个人质对我而言并无区别,本将,不受任何威胁!”
田奇门拉着女子站起身来,那女子早已全身瘫软,任由他提抱起来,就像一只布偶。
“不受威胁?” 他看了看怀中的清丽女子早已被他折磨的没有了人样,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望着张平的笔直挺拔的眉锋,嘴角泛起一丝诡笑,“若这娘们是你女儿,你还会说这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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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讽道:“真是冠冕堂皇,令人作呕。” 话罢他微微一笑,白皙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同样白皙的女子脖颈之上,“也罢,可惜了……”
张平冷静的面容顿时一动,他瞳孔猛缩,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还没说出,只见那田奇门指轻轻一抹,那花样年华的少女便撒手人寰,生机断尽。
雄狮时常沉睡着,一旦被鲜血唤醒,便是一怒八方,兽口大张,大开杀戒。
轰隆一声雷鸣,张平身躯一动,重拳探风而出,势大力沉轰砸在田奇门的胸口,一道灰影鲜血大迸,连同被拳风砸碎的木床极速朝屋檐撞去。
轰的一声,砸出一道厚重的墙洞,掀起漫天木屑尘埃。田奇门鲜血满面,身形摇晃着站了起来,苦涩道:“奶奶的!真是一品了。”
这位张平大将向来是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从来将个人武艺藏的极深,都知此人是军中高手,不想竟在多年得了机缘,入了一品之境。
然而即使面对如此令人胆寒的强手,那田奇门还是管不住恶毒的嘴,舔去脸上的鲜血,嘲讽道:“张平,你今日若不杀了老子,老子迟早去找你那女儿。”
此话一出,犹如引天雷烈火自焚其身,这位大将的杀心再也遏制不住,求死不难,不过就是一拳的事。
张平没有思忖半分,也不管此人是不是活着更有用处,更不管国法律规,此时心上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将此人生吞活剥。
于是他一拳挥出,只是朴素的一拳将浑厚真气聚于一点,逼近面门却如同山洪爆发,冲势震天,无人可挡。
田奇门缓缓闭上眼睛,似是轻蔑,似是冷漠,完全无视了这雷霆一拳,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躲避,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那就不如不避。
这样心性腐坏之人,在这一刻选择坦然赴死,实在是匪夷所思。
然而那一拳并没有落下,当田奇门缓缓张开眼睛之时,便有一闪电光手劈头盖脸而来,啪!
张平大将收拳为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田奇门短狭的面门上,将他整个人抽飞了几里。
被扇飞在地的田奇门捂着鲜血不止的嘴巴,看着手中被扇掉的几颗门牙,吐了口血痰,笑骂道:“切,妇人之仁。”
张平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掌,面色已恢复了平静,眸子清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田奇门,你欠的账太多了,现在死太便宜你了,和我回巡城司,我们好好聊聊!”
田奇门坐直身子,大笑几声,歪着脑袋,伸出一只带血是手指指向门外院落,口齿不清地笑道:“问题是,你带的走我吗?”
张平霍然转头,屋外杀声四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援兵异常强悍地与亲兵大队厮杀在了一处。
再一转头,屋内便有一名身材修长的黑衣人把田奇门扶了起来,背在身上,准备逃遁而去。
张平暴喝一声,身形暴起,重拳再度砸去,拳势如狂狮怒吼,穿土破金扫去,而后天穹之顶有惶惶红光剑气横绝拳势,一纤瘦的刺客持剑而出,其剑意凌绝,纵是强如张平也不得不沉退一步,踢空而回。
就是这一步破绽,背对小院,有一艰难厮杀中的刺客忽然抽身,弃刀入掌,骤然发力击在张平后腰雪山处,张平生生受了一掌,同时强大的真气暴出,将那么偷袭的刺客震退十步。
他没做任何调整,便一掌掀起地砖猛然一挥,地砖化为数道弧光刀块砸向那名身材纤细的持剑刺客。
那刺客来不及挥剑格挡,却瞬间做出反应,灵巧一避躲过了那几道碎石,只是还是被砸中一道,砸于头顶,顿时间乌黑长发如黑瀑布倾散落下。
女的?
张平讶异一瞬,那被震飞的刺客去而复还,抽一柄普通的长剑直刺而来。
张平轻轻转身,双手如铁盘,从容持住长剑,弹指一挥,剑曲为铁。
刺客登时弃剑,双指再击后张平腰雪山处,掠步而回,扶起那名女刺客,身形扑腾如鸟,展翅乘风掠入屋顶天穹。
张平冷然吐了一口鲜血,运掌于胸口,平顺气息稳住心神,良久。
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一具一丝不挂的美人尸体,心生难以言明的挫败和刺痛之感。他撕下一块白布,轻轻地为姑娘家盖上。
院落内动静已息,那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贼人败退逃走,巡城司亲笔大队伤亡惨重。
袁树副将手持长剑冲进屋来,着急问道道:“将军,没事吧?”
张平面色如寒,抬头望去,屋檐上一个偌大的洞口,直达天穹,露出雨后那一片澄净的蔚蓝天空。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回想刚才那番一精彩的对决,那惊艳绝伦的一剑,那暗藏杀机的一掌……
好一对鸳鸯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