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的脸顷刻间变得羞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自己怎么在夏夜做起了春梦?
不行,一定得让他来!
诺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俏脸很是坚定。
她再次扭头看向东方,这一次,他隔空眺望的不是拓跋宏,而是她的哥哥格日勒图。
虽然是亲兄妹,但格日勒图与诺敏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亲近。这无关乎男女之间的表达方式,其根本在于、诺敏的诞生造就了生母的离世。
格日勒图和诺敏共同的母亲,因诺敏的出生造成难产而亡,前者对此其实是心生芥蒂的。
如果格日勒图的生母还在,孟卓可汗根本不会将苏迪雅立为王后,那日苏的势力也绝没有现在这么强大,他甚至连分庭抗礼的心思都不会有。
再加上格日勒图跟诺敏的岁数相差偏大,从小就几乎不在同一个交流频道。
虽然格日勒图依旧承认诺敏是他的亲妹妹,但诺敏深知,自己的诞生不光带走了母亲的生命,还给父亲和哥哥都带来了不同程度上的痛苦。
格日勒图对诺敏这个妹妹,在物质上的供给向来有求必应,但情感上却只是保持了兄妹这个名词的关系。
如果可以,诺敏真的不想麻烦格日勒图。但此事关乎自己余生的幸福,她必须要动用手上的一切权力来争取。
“取羊皮纸来!”
诺敏对着门外喊道,片刻,就有侍女捧着一叠裁好的羊皮纸进门。
“吱——”
随着房门被关上,诺敏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羊皮纸发呆。
这每一张羊皮纸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来蹂制,唯有她这样的贵庶才能享用。
但当羊皮纸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诺敏的心却踌躇了,自己该写些什么呢?
哥,我看上了你麾下的拓跋宏,能否割爱?
不不不,太荒谬了。
刚写一句,诺敏就将手下垫着的羊皮纸蹂作一团,随意甩在地上,她的脸颊羞红一片。
时间过去的很快。
眼看着窗外的明月偷偷摸摸地从枝杈升到了主干顶部。
诺敏的闺房内,一地羊皮纸蜷缩成一团团丑陋的纸屑,像刚从羊身上剃下来一般,静静抽泣着。
诺敏偏过头,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是表达得委婉一些好。
思虑再三,她用蒙苏语写下几个字:
绿意红情,转拓跋部。(我给大家翻译一下)
她翻开首饰盒,找出一枚成色尚佳的红皮碧玉,跟卷好的羊皮纸一起放置在信筒内。
自己的信封将会跟父汗的旨意一同带到哥哥格日勒图手中,当他看到这封信和红皮碧玉后,想必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我要养成你们看作者说的习惯,不然正文里说太多废话不太好,请看V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