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所以阿拉达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是安插在拓跋部的眼线。
不过……
阿拉达看了一眼哈赞,他并不清楚后者在想什么,他在犹豫要不要先把这件事禀报给那颜。
怕死,是阿拉达来源于骨子里的良好品质。他总觉得要是晚一步自己就会跟拓跋部一起万劫不复。
虽说这件事儿听者有份,但阿拉达看着昂沁那呆蠢的样子,一看就是还没理解这背后的含义,仔细想了想还是把他剔除了。
然而,哈赞的想法他却不能不顾,这孩子聪明、有主张。
在他的象中,哈赞对于功劳很是执着,也许会选择先把事情确定了,再去那颜那里讨赏,所以他刚才才会这样说道。
但他现在仔细一想,这样会不会太晚了?
阿拉达愁啊,他就是个放了大半辈子羊的老牧民,在给事情下决定的时候总是会犹豫不决。
“找那颜吧!”这话是从哈赞的口中说出来的,让阿拉达犹豫的心如释重负。
为此,阿拉达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为了向阿拉达解释,哈赞开口道:“这事太大了,不该我们来做决定。是真是假,都应该由那颜来试探、定夺,我们没有这个权力。”
“那就这样吧,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求见那颜。”阿拉达看向昂沁和哈赞,语气有些着急。
三人急匆匆,向大帐走去。
…………
拓跋宏倚在主位上,手臂微抬。
他执起桌案上的一盏奶茶,淡淡撇去浮沫,随即吹了吹,方才轻抿了一口。
“你们的意思,是说陪嫁团有问题?”
拓跋宏似笑非笑地看着台下的阿拉达、哈赞、昂沁三人:
“哈赞,你说说。”
被拓跋宏点名的哈赞脸上不卑不亢,却将背脊挺得笔直,振振有声道:
“启禀那颜,陪嫁团的这些人在咱们部落里不光偷偷打听部落人数、田地耕种,还分外注意咱们的训练。
况且,她们还跟各猛安、谋克的女人暗通款曲。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嗯,原来是这样啊!”拓跋宏轻轻点了点头,“陪嫁团随公主刚来咱们拓跋部,肯定是要摸清楚咱们部落的环境的,这点你们说对吗?”
“这……是,那颜。”三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有疑虑,就派你们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所言不虚,我自有赏赐。”
拓跋宏咽了一口奶茶,继续笑道:“不过嘛,要是真有这种情况。你们的那颜我,也是行的正、坐的直,绝不怕他们来窥探。”
阿拉达和哈赞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些无奈。
主位上的拓跋宏将茶盖合上,挥了挥手:“下去吧,我会派人处理。”
“诺!”
随着三人走出大帐,
温和的光线渗过天窗,撒在大帐的中心处,拓跋宏脸上的笑意也随之酝酿的更为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