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你的胆子太大了。”
“鸿台吉,长时间停留在班加罗尔只会将我们留在布伦纳城的牛羊消耗一空。
臣只是想找些机会寻求一些突破口。”
拓跋宏指向留养牧畜的布伦纳城,那里还有近万的骑兵留守。
牧畜里还有些临近分娩的牛羊,城里较城外更加暖和,不至于被冻伤。
至于蒙苏马,它们天生耐寒,体表覆盖了一层保暖的毛发,眼下这种天气还不至于将它们冻死。
格日勒图看着周围远远散开的亲卫,确认周围没人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用很是严肃的语气对拓跋宏说道:“你记住,这几个人不能死。”
拓跋宏知道,格日勒图所说的是这次跟着他的那日苏台吉和赛罕台吉手下的这几个那颜。
“请鸿台吉放心,臣必谨遵旨令。”
看着拓跋宏低下头行礼,格日勒图这才放下心来。
那日苏和赛罕麾下的这三个那颜,所带上的是他们麾下的全部兵力,跟拓跋部和巴山部加在一起,足足有三万人。
三万骑兵的调动自然无法逃脱班加罗尔守军的观察。
站在城墙上,他们清晰可见远处的蒙苏大军,如同制作黑面包的斑驳面团一般,其中一小团被拽出,向东行进。
“快!告诉城主大人,蒙苏骑兵在分军!”
北城的传讯兵听到守将的话,赶紧一溜烟地跑到城墙下,跨上马就往南边赶。
城主府。
坐落于整座城池靠近南边的位置,同时也是整个班加罗尔的权力象征。
相对稳定的环境,并不能给班加罗尔的平民带来更富裕的生活。
从他们手中缴纳的税费使城主府的外观壮丽而宏伟,墙壁上雕刻着一些类似于圣教壁画的图案,每一道线条都显得精致而有力。
高耸的塔楼直插云霄,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城主的无上威严。门前宽阔的石阶两旁,矗立着两尊巨脸石像,空洞的双眼看起来像是被生生挖去了眼珠。
传讯兵走进城主府。
大厅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上面描绘着城主——艾伯特.碧维斯年轻时英勇善战、征服四方的壮丽场景。
虽然那次仅仅是打败了穆罗尼亚的一个千人团,但艾伯特.碧维斯也称得上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城主了。
从个人勇武的程度来看,起码比那些上任在法瑞斯帝国腹地的几个城池的城主要强些。
壁画下方是一张长长的红木桌,桌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器皿和珍贵的宝物。
城主艾伯特.毕维斯轻轻摩挲着手上银白色的指环,这是从美斯特城的圣教教堂中请出的一枚权戒。
通常只有区域主教之类的人物才能拥有这类戒指,所以也称为主教权戒。
艾伯特.毕维斯虽然不是区域主教,但确实是个虔诚的圣教信徒。
或许是他的“钱诚”感动了圣主,耶和华主教得以亲自接见,并将这枚并无实质作用、同时却饱含深刻意义的权戒戴在了他的手上。
此刻,艾伯特.毕维斯正坐在位子上,头上顶着的帽子上,有着三条貂皮作为装饰,这种貂皮柔软而光滑,显得很是高贵与不俗。
艾伯特.毕维斯转动着手上这枚权戒,嘴里念念有声,眼神也是肃穆而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