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
“诺!”
格日勒图身处队伍最前端,丝毫没有顾忌。前方派了好几路哨骑侦查班加罗尔城墙四面的兵力布局情况。
“用最快速度将回回炮组装起来,等哨骑会来,先挑一面城墙进攻。”
格日勒图看向一旁的塔尔古金,吩咐道。
“诺!”
拓跋宏扫视周围,兀自看了一眼古温毕勒格,后者跟他对视一眼,微微颌首。
不过,拓跋宏并没有开口邀请他去帐中饮酒。
格日勒图就在两人眼前,拓跋宏作为属臣当面邀请他的谋臣,哪怕再怎么好的本意,恐怕也会被掌权者曲解。
众人移步到矮山边。
很快,一座座行军帐在骑兵们的动手下支棱起来。
山脚下滚落的石块是天然的攻城物料,同时也被骑兵们收集聚拢。
一个下午就在紧张的备战中流逝,蒙苏大军在班加罗尔20里外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
“永世长存的圣主啊!
愿您的智慧充满我的心灵,指引我的道路,点亮我的未来。
在圣教的名义下,我得以虔诚地敬拜您,寻求您的庇护和慷慨的恩赐……”
艾伯特.毕维斯转动着手上的权戒,眼神却并不如以往那般虔诚。
他的心,慌乱如麻。
就连嘴上的祷词都念的磕磕绊绊。
他的脑海中还不断环绕着哨骑的探报:“雷曼尔城的援兵几近折损,希多尼亚侯爵败退,生死不明……”
“这可如何是好啊……”
艾伯特.毕维斯的脸上满是惆怅。
他不像东边的萨博尔城主——希尔达.威弗尔一样拥有那么深厚的背景。
艾伯特.毕维斯现在能依靠的,只剩下祈祷了。
这么多年的虔诚和“钱诚”,总归有一个能打动圣主,救自己一次吧?
而此时,班加罗尔的西城墙上。
3000长弓手和3000披甲步兵正看着远处伫立的21万蒙苏骑兵,窃窃私语。
“这群草原蛮子还真跟咱们耗上了啊!”
“是说啊,这都几天了还不走,他们不是缺粮吗?怎么还没饿死!”
“我看他们的牛羊八成是快吃光了。”
一个獐头鼠目的披甲步兵朝身边这几个战士小声说道:“欸,我这儿有个小道消息。”
“说来听听?”一个满脸长满雀斑的长弓手问道。
“我在侦察队中有个朋友……”
雀斑脸战士满脸疑色:“什么时候的事儿,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嗤,别是从哪个女支女床上听来的吧?”一旁杏色头发的披甲步兵笑着打趣。
“滚滚滚,说正经的。”
“听说希多尼亚侯爵的援军被这些草原人击败了,希多尼亚侯爵也生死不明。”
“可不能乱讲,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雀斑脸战士满是疑惑,问道。
“我早说了他是从……”杏色头发的披甲步兵大笑不止,眼看周围人都将目光看向这边,他这才收敛了笑声安静下来。
半晌,才压低声音笑道:“侦察队回来都好几天了,什么事在床上还能成秘密的?
你忘了?侦察队队长跟他可是同道中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