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方也没让他失望。
“俺看不懂,那上面画的不知什么鸟字,只知道金灿灿的一片。”
看着拓跋宏满头黑线,这哨骑队长也是老脸一红地钻回塔尔古金身边。
“咳,拓跋那颜,对方既然刚刚驻扎。我看不如趁夜色偷袭一番。”塔尔古金立马接过话来,他的脸色本就赤红,倒是分不清是否有尴尬之色。
“诸位意下如何?”
“既然只有几千人,那便做了他!”巴图卢豪气干云,竟是率先出声。
“天色快暗下来了,抓紧赶路,趁着夜色袭杀。”拓跋宏一锤定音,心里却在思索这金灿灿的旗会不会给他带来一条大鱼。
…………
早春的夜晚很是宁静。
一圈帐幕沿着拉普拉河铺展开来,深夜中,除了对面森林里偶尔的几声鸣叫和的战马发出的响鼻声外,就再没有什么尖锐的声响了。
村庄笼罩在黑暗中,但却并不让人恐惧,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不知教主是从哪条路回返的,三殿下可一直念叨这事呢?”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正在和副手闲聊。
这支由4500侍从骑兵组成的轻骑,作为折返的前军,是最先抵达的。
两人私语间,整个村庄除了各个路口有人把守,其余都已陷入沉睡。
连续不断的赶路让他们甚至没有在查尔斯城停留多久,就继续出发。
距离萨博尔城只有一半路程,暂在此休息一晚,等待后军的到来。
河岸边的帐篷里中走出了一个赤裸半身的青年,慵懒地掀开行军帐。
他是一名百人队长,
只见他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随意在野草地上向前走了几步。
他是被一股尿意给憋醒的。
想到帐内从班加罗尔掠来的女人,这个百人队长心中又火热了几分,加快了放水的速度,想着回帐后要赶紧再爽一次。
正如此想着,突然间,他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发生震颤。
低着头看着自己释放的水线,他咧了咧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许是酒的后劲儿还没过,自己今晚真是喝的太多了啊,居然觉得脚下的石头在往上窜。
当他放完水,随便提了提裤子后,才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大地的震颤在加剧。
百人队长脚下土地的震动没有丝毫的减弱,隆隆的声响已然越来越大。
他所在的位置在村庄最外沿,这意味着他也担负着警巡的责任。
作为一个队长,战场上养成的警觉习惯,已让他察觉到了异样。
懒散的心态瞬间消失了大半,他双目努力睁大,向着西面远远望去。
黑暗中,无数的火点如同无数的火龙,正在咆哮奔腾着,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脚下的震颤越发明显了,这声音令他恐惧。
“隆隆!”
“天啊,是有多少骑兵向我们而来啊!”
他的嘴微微张开着,恐惧使他的双腿阵阵颤抖,好似钉在了原地,没有生出一丝能让他挪开步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