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出手,阻止陆家动手脚,少爷的女朋友也有机会判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就看双方律师的嘴上功夫如何,也看主审团更偏向谁。
法务总监还把详细资料发到郁寒深的邮箱,郁寒深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拒绝了侄子的请求。
原因也简单。
他不想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费心思。
也想趁那个女孩坐牢,让侄子忘掉她,他不想让侄子和一个杀了人的女孩有牵扯。
却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和那个杀了人的女孩牵扯最深的,竟然是他自己。
挂了电话,郁寒深慢慢吐出一口薄雾,袅袅散开的白雾模糊了他深刻的五官和严肃的神情。
眼前挥不去司桐抱着李承希的头悲痛哭嚎的画面,也挥不去那个穿蓝色狱服的女孩,如同破败的布娃娃躺在地上,眼神空洞,了无生机。
司桐回到主卧,换下身上华贵的香槟色礼服,把礼服套回人形衣架上。
定制这件礼服的时候没人来量过她的尺寸,但穿上却意外地合身,她问过设计师,设计师说是郁寒深提供的尺寸。
她又去问郁寒深怎么会知道,郁寒深用正经又别有深意的语气回答:“我知道你身上所有的尺寸。”
听完这个回答,她有些脸红,此时回想,只剩难过。
如果,如果她当年没有偷偷跟郁知珩交往就好了,如果她更警惕一点就好了。
哥哥和舅舅不会死,舅妈和外婆不会过得这么辛苦,她不会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不知道此时的郁寒深是怎么想她的。
想起上次回桐城前一晚听到的话,郁寒深大概……讨厌她了吧。
司桐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去衣帽间拉出她的果绿色行李箱。
住在贡院这几天,她的东西一直都是用完了就放回行李箱,没有不识趣地摆得到处都是,所以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
总觉得和郁寒深在一起的日子是偷来的,早晚都会离开,也一直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刚出衣帽间,一抬眸,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
郁寒深两手插兜站在楼梯口,站姿挺拔,正拿一双深邃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
司桐脚下顿住,仰脸静静回视,男人眼眸高深莫测,带着沉重的压迫感,片刻,司桐先扛不住移开视线。
“其实我……”她垂着头,面色冷静,鼻子却在泛酸。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