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淡笑,眉眼从容,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在别人眼里很大的一笔财富,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吴书记是举手之劳,对郁某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若不是吴书记出面坐镇,老人未必有命活到现在。”
昨天外婆情况凶险,这边医院不是不能做手术,只是不能保证手术后老人是否还能醒过来。
若不是吴书记亲自到场,院方有压力有忌惮,不敢盲目给病人手术,否则老人丧命手术台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一句‘尽力了’,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揣测。
可万一这最坏的揣测发生了,以外婆在司桐心里的分量,司桐可能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就像,过不去哥哥和舅舅因郁知珩而死这道坎一样。
郁寒深自然不能让人命隔在他和司桐之间,财富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比不上小姑娘的笑容重要。
这时,郁寒深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没接,而是端起面前的酒杯。
“我还有点事,敬各位一杯,我先干了,当是赔罪。”郁寒深说完,抬脖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动作风度潇洒,上位者的魅力无形中流露。
“郁总客气。”其余人纷纷跟着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合同各位先过目,如果没问题,我们另约时间签合同。”郁寒深说完,没再逗留。
等郁寒深带人离开包厢,原本安静的包厢顿时热闹起来。
“首富就是首富,这花钱跟闹着玩儿似的,我做梦都不敢梦的数字,他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
“呵,这点钱对他来说估计连零头都不算,有了这笔钱,我们市的高速可以好好扩一扩了,别的市早就修了四车道,就我们还是两车道,说出去都丢人。”
县长忙道:“给我们县拿点修路钱。”
其中一位市领导斜眼看过来:“你们上次不是拿了郁老板几十个亿?钱呢?”
县长讪讪一笑:“那不是修了五座大桥和八大局大楼,花没了嘛,您知道的,桐城待修的地方太多了……”
本市作为全省最穷市,桐城作为全市最穷县,领导们每次去上级开会,都要想各种办法向上级要钱。
眼前就是要钱的大好机会,县长和县书记自然不肯放过,又是一番嘴皮子功夫。
另一边。
郁寒深走出包厢,接起电话,电话里立刻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郁总,三位专家吵着闹着要回京城,我快拦不住了,怎么办?”
外婆还没脱离危险期,郁寒深的意思是,让三位专家留在桐城,等外婆过了危险期再离开。
一旦有个什么意外,这三位肯定比桐城的医生更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