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在郁寒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不自在,感觉周遭的空气变得沉重压抑。
听见眼前这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青年叫她舅妈,她心理压力好大,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语气不自觉带上敬重:“郁先生。”
郁寒深不厌其烦地纠正:“叫我名字就好。”
舅妈僵笑,哪敢直呼其名。
外婆目光冷淡地看着郁寒深,不可否认,这个青年,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都相当出色。
她一个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面对他时,也会被他身上的威严气势震慑,那种脊背像是被山压住的感觉,令人喘不上气。
外婆强忍着内心的敬畏之意,把脸转向一边,没理会郁寒深的问候。
“外婆……”司桐想说什么。
郁寒深拉住走向病床的女孩,低头温声安慰:“无妨。”
司桐抬头仰视男人的脸,见他一脸的风轻云淡,丝毫不介意被人这般无礼地对待。
心里有些难受。
郁寒深向来被人奉承讨好,什么时候被这么冷待过?
“那你坐吧。”司桐拉了张凳子放到郁寒深腿后。
外婆冷哼:“你是没人要了是吗?这么不值钱!”
司桐小脸一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