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男人的锁骨很有骨骼感,喉结线条完美突出。
司桐侧躺着,整个人都被郁寒深纳在怀里,他没有盖被子,而是隔着被子抱着她,抱得很紧。
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男性体味,夹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烟味,她怔忪片刻,想要挣开他的臂膀。
郁寒深立刻有所察觉,松开手臂上的力道,但没放开她,低头看下来,嗓音磁性:“我已经让曲总将证据交给警方。”
“我知道,昨晚你吩咐他的时候我听见了。”司桐声音平静,顿了顿,又说:“我想去卫生间。”
郁寒深盯着女孩稍显冷淡的脸看了片刻,扶着她起身。
司桐愣愣地坐在马桶上,脑子里混混沌沌,似乎塞满了东西,又似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郁寒深低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桐桐。”
“我没事。”她回神,淡淡开口。
洗手的时候顺便简单洗漱,没擦手也没擦脸,直接拉开卫生间的门。
郁寒深站在门外,瞧见女孩满脸的水渍,抬手一寸寸帮她抹掉,“怎么不擦干再出来?”
略带责备的语气,却显出了男人的宠溺。
司桐任由他的手在她脸上轻抚,视线落在他身上。
郁寒深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面料高档,即便这样睡了一夜,衬衫依旧挺括,没有多少褶皱。
他的袖子卷着,身上除了腰带,没有任何男性饰品,衬衫领口也大大敞开,跟平日里精致考究的严谨形象比起来,多少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郁寒深擦完女孩脸上的水,捏着她的下巴,俯视了她一会儿,弯腰慢慢靠近。
吻落在司桐红肿的眼睛上,然后的脸颊,鼻尖,最后碾住她微微分开的唇瓣,很轻很浅的吻。
“桐桐,对不起。”郁寒深的薄唇似有若无地贴着她的,声线低厚温柔。
听见他的道歉,司桐睁开眼睛,男人棱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近得可以从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明显的自责和心疼。
郁寒深搂着女孩的细腰,另一手插进她耳后的头发里,捧住她细腻的耳脖,“让那边以意外事故结案,不是要包庇贺清澜。”
而是担心司桐知道后,会因此和他生出嫌隙,生出离开他的念头,就像离开郁知珩那样。
“我在担心什么,你应该知道。”郁寒深鼻尖抵着女孩秀气的鼻翼,缓声问她:“告诉我,我担心的会成为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