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您不熟,您肯定不会为了我这么大费周章,但有个问题一直困扰我,您为什么不解释?”
那么多人来给她送礼,她不信郁寒深不知道。
却没解释过只言片语。
郁寒深勾了下薄唇,却更显凉薄:“林小姐知道,什么叫挡箭牌吗?”
十二月末,海城气候湿冷,风裹挟着冷气,直往人骨头里钻。
林仙儿呆愣在原地,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
她想起来传出和郁寒深的绯闻后,莫小姐几次三番来找她的麻烦。
最后一次甚至带着好几个男人来找她,明目张胆地想要弄花她的脸
虽然后来她侥幸逃脱,还报了警,莫小姐之后收敛了很多,但每每回想起来,她依然惊恐万分。
“仙儿,你跟你老公说什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那几个女生看郁寒深离开,才敢围上来。
林仙儿怔怔回神,摇了摇头。
她脸色苍白,耳边似乎还回响着煌盛老总最后那番话:
“若不是你贪心,默认流言,借机大肆敛财,我也没机会拿你做这挡箭牌。”
“女生有点小聪明是好事,但小聪明要是用到不对的地方,当心自食恶果。”
“处理好你那几个朋友手机里的东西,我不希望我的太太因为不实的绯闻难过。”
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洞察和警告。
好可怕的男人。
他都没回头看,就知道身后有她的朋友,并且在偷拍,甚至看穿了她想要利用照片坐实她和他有男女关系的意图。
思及此,林仙儿心有余悸:“把你们手机里的照片都删了!”
“啊?好不容易拍的哎,你和郁总站在一起超般配,之前不是有人不相信你是煌盛集团未来老板娘吗?把这些照片传到校网上,我看谁还敢不信。”
其中一个女生说。
林仙儿没再多言,伸手抢过那几个女生的手机,把关于她和郁寒深的照片都删除。
以前不是没听闻过郁寒深手腕狠厉,但听来的,终归不如亲身经历来得深刻。
刚才短暂照面,她已经充分意识到,那个男人不是她能算计的。
司桐直接乘校园巴士去了校门口,然后坐地铁去华和医院。
一直在病房待到晚上九点。
她正想起身回学校,舅妈说:“我想带央央回桐城。”
司桐愣了下。
听见舅妈又说:“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本来就是要慢慢养,在医院和在家都一样。”
司桐想了想,“那再住一段时间,还有十几天期末考,等我考完试,跟你们一起回去。”
她担心舅妈回家又要找工作赚钱,之前转给舅妈的那笔钱,还完债还剩一点。
舅妈其实不用那么辛苦。
可或许是因为无依无靠,没有安全感,总觉得那些钱不知何时就会花完,要不停地赚钱才能安心。
得到舅妈的点头同意,司桐亲了亲熟睡的央央,坐电梯下楼。
走出住院楼大门的一瞬间,看见站在连廊边弹烟灰的郁寒深,司桐脚步猛地一滞。
心脏顷刻间跳如擂鼓。
想低头装看不见已经来不及,男人迈开长腿朝她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