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酒会醉成这样?还学人打架,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在派出所过夜?”郁寒深双手斜插西裤口袋。
挺括的大衣随意地敞开,里面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衫,很有质感的面料,更显得男人的身板笔挺又伟岸。
他的语气,像极了管教家里不听话小孩的家长。
眼前这个嫌弃他老、嫌弃他管得多的小丫头,也确实叫人头疼。
司桐朝他笑了一下,笑容不似以往矜持清冷,有些娇憨。
她笑着说:“过夜怕什么,又不是没在这地方睡过,我以前……在这里住过好多天,好多好多天。”
顿了顿,她加了一句:“就我一个人。”
想到司桐五年前的经历,郁寒深的目光缓缓变得幽深,上前一步把女孩单薄的身体拥进怀里,戴腕表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沉默了几秒,他的嗓音低磁温和:“当时是不是很害怕?”
“嗯。”司桐沉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很害怕,那里面好黑,好想有人来救我出去,可一直没人来。”
说着,她忽地推开郁寒深,一本正经地朝他鞠了一躬,“谢谢你来救我,好心人。”
司桐脚下不稳,还没说完,就一头撞上郁寒深的小腹,额头磕在男人腰间的皮带扣上。
正好蹭到额头上的伤,她捂着脑门,抬头幽怨瞪着面前英挺有型的男人,“你下面好硬,弄得我好疼。”
曲博安见太太好像渴了,很有眼力见地进去给太太又倒了杯水,端着水一出来,就听见这句虎狼之词。
“……”原地站了两秒,他决定还是不过去了。
郁寒深拉着司桐的胳膊扶好她,“站不稳还乱动什么?”
司桐皱着眉:“你为什么教训我?你这样特别讨厌,像我前夫。”
前夫?还是讨厌的前夫。
郁寒深不知道自己什么感想,不过也不打算跟一个醉鬼计较,动作强硬地把司桐抱起来。
司桐搂着他的脖子,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直到被塞进车后座,她忽地开口:“你长得也像我前夫。”
郁寒深把人安置好,没有立刻退出车外,两手撑着航空座位的两边扶手,把人圈在怀中。
车内空间本就没多大,塞了他宽大身躯,显得很拥挤。
司桐大约是感受到了压迫,觉得不舒服,伸手推着男人厚实的肩。
“很讨厌你的前夫?”他低着声问。
司桐没回答,冲他笑了笑,闭上眼睛,手也垂了下去。
听见女孩变得均匀的清浅呼吸,郁寒深眸色深远地俯视她片刻,俯身,薄唇印上女孩白皙细腻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