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彤哈哈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中尽是赞许。
“诺!这下子,你相信了吧!”
“不不不,这一定是幻觉......这肯定是幻觉!”
蒙天赐已然不在乎,手中这尊铜鼎是否真的就是祖父藏宝室里的那尊四足鲤纹铜鼎。
那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眼前这一幕。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出头,细胳膊细腿的少年人,竟然能够单手托起一尊重逾千斤的铜鼎!
重逾千斤!什么概念!别说普通成年人了,就算是当世最富盛名的大力士也无法将其举起。更何况,还是用单手托起这一方式。
这四足鲤纹铜鼎刚进家的那天,蒙天赐是亲眼所见的,整整五六个壮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鼎搬进宅中。
十足十的分量,怎么可能到了自己这儿就是举重若轻?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它是你的‘器’,你自然就能将它举起。若是换个人,怎么可能举得起来。”
仿佛是知道蒙天赐心思一般,水墨彤走出院子,唤进来一名看上去挺健壮的男佣。指着已被蒙天赐放在地上的四足鲤纹铜鼎,道:“来,试试看,能不能抱得动它。”
男佣连连回绝:“姑娘,您和我开玩笑呢,这么大鼎,我怎么可能抱得动......”
“你家少爷想看,辛苦下,给他看看。放心啦,只要你尽力就好,哪怕是能够抬起来一点点。抱得动有赏钱,大大的赏钱哟!”
重金诱惑下,男佣咬咬牙,上前一步,双腿叉开站稳,稍稍弯下腰,双手托住鼎腹,闷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竭尽全力想要将铜鼎抱起。
结果,自然不出所料!饶是男佣累的气喘吁吁,依旧没能动摇铜鼎半分。
从怀里掏出些赏钱给男佣后,便让他退了出去。水墨彤重新走到蒙天赐面前,笑问道:“这下你信了不?”
蒙天赐不做声,只是走到铜鼎边上,双手圈住铜鼎一足,一抬,整个铜鼎就又被举了起来。捧在手里,毫无重量可言。
蒙天赐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困惑无奈中,选择了接受。
“彤,彤姐......”
“嗯?”
“你刚刚说它是我的‘器’?”
“对,没错,我说了。”
“‘器’是什么?又为什么它是我的?就因为我能举起它?”
“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个又是什么?还有这些,统称为什么?”
水墨彤指着屋子里的一些摆设,笑着问道。
“颜子卿的《斗牛图》仿品,长信灯盏仿品,那个是青花釉,是真品。如果不计较真伪,不看品类的话,一般都叫做‘老物件’。”
“不错,我所说的‘器’,就是你口中这些的‘老物件’!只不过,相比于一般‘老物件’,每一件‘器’都是唯一的,也是‘活的’。它能与特定的人沟通,指引他去发挥出‘器’所蕴含的特殊力量。”
“而我们,这些能与‘器’沟通的人,被称呼为‘器师’。”
“啊?活的?”
闻言,蒙天赐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四足鲤纹铜鼎边上,敲敲这里,摸摸那里,时不时的嘟囔两句。
“呃,嘿......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活的吗?要不讲个话?或者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