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佑,张靖二人,出自镇上六大世家中的张,齐两家。虽然只是偏房中的偏房,但日子过得也算是衣食无忧。
而周聪明,虽说不是出自六大家的周家,但他家,在镇上也算的上是家境殷实,颇有余资。缺少世家子弟身份的周聪明比起齐,张二人,日子过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三位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惯富贵清闲日子的主儿。现在,却在这荒郊野岭里,鞍前马后的伺候一个相识不过数日光景的人。这让三人心里头如何不委屈!如何不难奈!
可委屈能如何?难奈又能如何!
他们是亲眼见识过对方的凶狠,一言不合就把一个成年壮汉抓去活活喂了虫子。
那是一个叫做张三川的成年壮汉,论血缘,还是张靖的族叔。一米九的大高个,身形壮硕的就像头熊。就因为跟刘振东说话的时候,态度嚣张了点,语气凶狠了点,言语冒犯了点。
嗯,张靖可以对天发誓,就是那么稍稍不客气了一点点。
然后,刘振东就在张靖,齐天佑,周聪明三人的面前,解下腰间系着的布兜,露出里头的陶罐。再然后,不知道刘振东施了什么妖法,密密麻麻的褐色虫子从陶罐里爬了出来,爬满张三川的身体。张三川本人,来不及哀嚎三声,就被茫茫虫海吞没。
那场景,吓得齐天佑和周聪明当场尿了裤子。张靖虽然没尿裤子,却也是当场摔倒在地,抖若筛糠。
等到虫群散去后,齐天佑等人惊恐的发现,一米九的壮汉啊,连一滴血都没剩下,只变成了青草地上的森森白骨。
当三人被刘振东逼着捧起白骨,带去山涧边抛尸的时候,
那骨头,还是温的。
从那天起,张靖收起了作为张家人的骄傲,齐天佑收起了目中无人,周聪明收起了自作聪明般的愚蠢。三人谨小慎微,夹起尾巴,在刘振东面前表现得十分乖巧。什么脏活,累活,照顾人的活,全都抢着来。就怕刘振东一个不满意,拿自己去喂了虫子。
“咕......咕......”
山鸡烤好了,满满的油脂,香喷喷的,十分诱人。
张靖强忍着饿意,反复确认山鸡确实烤好了后,撕下两块鸡腿,都撒了些盐,换上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刘振东的面前,笑道:“刘大叔,这山鸡好了,趁热,您快尝尝。”
“刘大叔,刘大叔,水来了!我刚去溪边灌的,很甜,很好喝!”而这时,消失有一会儿的齐天佑,也捧着个葫芦,满脸堆笑的跑了回来,边跑,边说道。
刘振东一手接过鸡腿,一手握着葫芦。啃一口鸡腿,喝一口水。虽神情淡漠,却怡然自乐。
“这三人,都是各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到头来,还不是得好好伺候我!
果然‘拳头硬的才是老大’古人诚不我欺!
等成阳的事情办妥了,我就去找个繁华的镇子,抓了当地富户当傀儡,我也好享受享受人上人的乐趣!
睡几房美娇娘,养几个大胖娃,闲来无事喂虫养蛊,日子美滋滋!”
对未来无限憧憬,光是想象,就乐得刘振东喜上眉梢,冰冷脸色也回暖了几分。
吃饱喝足,刘振东起身活动活动。抬脚一踢,剩下半截的山鸡,“咕噜咕噜”的滚到了火塘里,刘振东瞧都不瞧一眼,只是冷漠的说了声:“你们三个,轮流守夜。”随后,便折返回密室之中。
刘振东的身影刚没入密室,齐天佑一个箭步上前,冲到火塘边,用树枝,将刘振东踢进去的半截山鸡拔出来。掸掉上头黑灰,将半截土鸡分成三份,自己和张靖拿大头,一块小的留给周聪明。三人啃着干柴的山鸡肉,配着红薯,勉强吃了个半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