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在霍华德温和的笑容中,他的身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于水天寒等人的眼前。
霍华德走后,桌案上凭空多了一份叠好的信笺。莫有情打开一看,随即狠狠的摔在地上。转身就下了楼。
敖文龙捡起信笺,看了一眼后,递给水天寒,摇头叹道:“他这是在警告我们啊。”
信笺上的内容,水天寒等人都曾在昨日见过。说白了,就是将郕朝朝廷准许多明我教传教的文书抄写了一遍罢了。可偏偏这样的东西,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罢了,随他去吧,朝廷都不管的事,我们插手作甚!”屈敬承叹道:“何必多管闲事,不如过好咱们自己的小日子!饮茶,下棋,读书,垂钓哪一件不比这个来的有意思。”
“水师弟,你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我没什么打算。”水天寒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蒙家这边的事,基本上算是解决了。留下的尾巴,彤儿自己也能够处理。我们啊,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溜吧。”
莫有情不忿,不由高声道:“水师兄!你又来了!一找你拿主意,你就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水天寒却不以为意,只是笑笑,道:“嘿嘿,莫师妹,烦劳你传笺给松长青会长。这种与朝廷扯皮的事情,还是让松会长去操劳吧。”
... ...
福兴酒楼,大堂。
看着赵明义得到了救助,整个人的状态慢慢稳定了下来,蒙天赐也从昏迷中幽幽转醒,蒙老太爷那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张怀阳,周成阳的自白忏悔,以及他们先后自杀的事情,蒙老太爷看在眼底,却没任何表态。时至今日,对有些事情,蒙老太爷已经彻底放下,不在乎了。
只要最后的仇报了,张家,齐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那么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现在,罪魁祸首张怀阳,周成阳已然身死,而以张守奎为首的张家人,也在愤怒的栖霞镇镇民们的手中,彻底被打死当场。
站在蒙老太爷的角度,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倒在地上的张守奎的。而蒙老太爷,也是清晰的见证了张守奎生命的最后一刻。
看着张家人在周宗辉领导的镇民们的逼迫下,放下了手中的枪械,主动蹲在地上,手抱头,投降。
看着张守奎,在所有人的围追堵截中,一点一点的向后退,最终背抵着光幕,瞪大了眼睛,绝望的盯着身后,脸露温和笑容的传教士刘易斯。在镇民们的围殴中,结束了生命。
仇,算是报了。这里,也就没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拄着拐杖,支起身子,蒙老太爷颤巍巍的走出酒楼大堂,在伤了一条胳膊的老廖护卫下,走到刘易斯身边,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光幕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一脸笑容的周宗辉带着小厮,施施然走了进来,走到蒙老太爷的身边,轻笑道:“老太爷,现在下面群情激愤,一派乱糟糟的样子,是在不适合您过去。您要是有什么吩咐,不妨和我说,我去同镇民们讲讲。现在,他们多少愿意听我的。所以......”
蒙老太爷恻了一眼,周宗辉的嘴角,那压不住的弧度。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宗辉啊,就麻烦你明天带着那些因蒙家而有伤亡的百姓们来趟蒙家宅子。我有些话,想同他们说。”
“那个,老太爷,方便告诉我,具体是什么话吗?我也好将您的意思转达的更准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