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外贸银行的行长并没有因为谈成了一单大生意而喜悦，而是显得有些忧愁。

他本不想蹚这趟浑水，就板牙那破信誉按照正常情况在澳宋的各大银行一分钱都借出来，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费利佩四世连共享单车都扫不出来。”

但是没办法上面下了文件，要外贸银行借钱给板牙，都到快到年底了澳宋的财政自然拿不出这么多钱借贷。

但是澳宋的几大国有银行还有钱，特别是澳宋外贸银行，由于很多国内外商人为了方便生意，把大量的资金存入了外贸银行，就这样澳宋外贸银行成了澳宋国内吸储最多的银行。

作为国有银行自然要为政治服务，不能只盯着商业利益，按道理来说借给像板牙这种国家坏账率高的可怕，不过执委会表示坏账就坏账，财政给兜底。

外贸银行的行长才不情不愿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即使知道有财政兜底他也开心不起来，这么大笔的坏账对于外贸银行的打击肯定很大，自然他这个当行长少不了被人在后面骂。

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贷款利率这么低的原因，执委会就没想过收回这笔钱，当这笔钱划到板牙官方在外贸银行的账户上时，它就已经是坏账了。

既然是坏账，那么还要那么高的利息干啥？还不如用低利息换点其他东西。

不仅澳宋知道要坏账，费利佩四世也知道要坏账，他就没打算还这笔钱，双方高层就这样各怀鬼胎的达成了默契。

那么坏账了以后，抵押物可就是澳宋人的了，这也是为什么澳宋人愿意借钱给板牙，而其他欧陆银行和商人不敢给板牙继续贷款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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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银行和商人他们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所以还不还钱只能寄希望于国王本人的道德水平，要是人家破产赖账，这些银行和商人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算板牙人把殖民地抵押给他们也不行，他们没有武力从板牙手里收账。

但对于澳宋就不一样了，澳宋的国有银行背靠国家，真要是坏了账，到时候澳宋就可以出面收债，要是你不给，我还可以用武力抢。

拥有强大武装的澳宋作为债主根本不怕坏账，反而会害怕坏账不够多，没法巧取豪夺。

所以贷款不是贷款，而是两个国家的博弈，费利佩四世承担不起战败的后果，所以他向澳宋人借钱。

赌自己可以打赢法国人，到时候赢家通吃，就算不还钱澳宋人也没法拿自己怎么样。

而执委会则赌最后板牙会战败，战败后的板牙无力再守护遥远的殖民地，到时候澳宋就能合理合法轻松的拿下菲律宾。

而且澳宋人早就在这场赌局中立于不败之地了，执委会不仅有着后世的知识，而且澳宋人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只要板牙有赢的希望澳宋人断了他的援助不就行了？

这就相当于你和裁判猜拳，而且还是你先出，能赢才怪。

所以澳宋不仅要借钱给板牙人，还要多借钱给板牙，让他多抵押殖民地，就算现在吃不下，以后也有个法理依据是吧？

可别小瞧了这个法理依据，后世阿美丽卡从毛子手里买下了阿拉斯加，后面可从来没有过领土争议。

而且借的钱也没流出澳宋，而是继续投入到澳宋的扩大再生产里去了，天下没有比这样更赚的事了，偏偏他还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