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的一间密室中,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和婉清分坐两侧,灭绝师太和余沧海相对而视,目光中满是敌意。
“两位前辈,今日之事,想必其中定有误会。”我率先打破沉默,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峨眉与青城同为江湖正道,何必刀兵相见?”
“褚少侠有所不知,”灭绝师太冷哼一声,“这老贼竟派弟子潜入我峨眉,盗取本门秘籍《峨眉九阳功》,如此卑鄙行径,老尼岂能容他!”
余沧海脸色一变,梗着脖子辩解道:“师太可不要血口喷人!我青城派虽比不上峨眉家大业大,但也绝不屑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余掌门,”婉清在一旁柔声说道,“峨眉派既然敢当着武当的面提出此事,想必也是掌握了一些证据。如今之势,不如双方都拿出诚意,平心静气地将误会解开,岂不皆大欢喜?”
余沧海面色阴晴不定,沉默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我青城派道歉也可以,除非……”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灭绝师太,“除非师太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指证我青城派盗取秘籍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灭绝师太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老尼行走江湖数十年,向来一言九鼎,岂会冤枉了你这个老贼!”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我连忙说道:“两位前辈,且听我一言!我提议,不如请武当清风道长做个见证,双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我的提议得到双方勉强同意,在清风道长的主持下,双方终于坐下来开始和谈。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是青城派一个心术不正的弟子,贪图《峨眉九阳功》,私自潜入峨眉盗取,却反被峨眉弟子擒获。灭绝师太误以为是余沧海指使,这才有了今日这场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老尼就不再追究。”灭绝师太冷冷说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余掌门须得给我峨眉派一个交代!”
“师太想要什么交代?”余沧海黑着脸问道。
“很简单,”灭绝师太说道,“你青城派须得公开向我峨眉派道歉,并保证今后绝不再侵犯峨眉!”
余沧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今日之事若不妥善处理,青城派的声誉将毁于一旦。思忖良久,他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我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前辈准备一下,明日午时,在武当金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化解这段恩怨!”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婉清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看了一眼婉清,她微微点头,眼中的赞许更让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道:“两位前辈,化解恩怨只是第一步,要彻底消除两派之间的隔阂,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合作。”
灭绝师太和余沧海都疑惑地看向我,我接着说道:“我提议,由峨眉、青城两派联合举行一场演武,就以‘切磋武艺,共御外敌’为主题,如何?”
我的提议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两派弟子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灭绝师太面露难色,“两派弟子积怨已久,恐怕……”
“师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打断了她的话,“只有让年轻一代放下成见,真诚合作,才能真正化解两派的恩怨。”
余沧海也点头附和道:“褚少侠言之有理,峨眉派武功以阴柔着称,我青城派则以刚猛见长,若能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对两派武学发展大有裨益啊!”
最终,在我的极力促成下,峨眉和青城两派同意了联合演武的提议。
次日清晨,武当后山演武场上彩旗飘扬,热闹非凡。我和婉清作为此次演武的见证人和指导,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整个演武场。
演武开始,峨眉派弟子率先出场,只见她们身着白衣,手持长剑,招式轻灵飘逸,宛如凌波仙子,令人赏心悦目。
随后,青城派弟子也闪亮登场,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青钢剑,招式大开大合,势大力沉,与峨眉派的阴柔之美形成鲜明对比。
起初,两派弟子还有些放不开,招式之间暗藏试探之意。我和婉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我们轮番上场,分别与两派弟子切磋,并借机指点他们的不足之处。
在我们的悉心指导下,两派弟子逐渐放下了成见,开始认真学习对方的武功招式,并尝试着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路数融合在一起。
渐渐地,演武场上不再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而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我看到,一个峨眉女弟子不小心摔倒,旁边一个青城派弟子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我还看到,两个不同门派的弟子并肩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武功招式……
夕阳西下,演武接近尾声。望着眼前这一幕幕和谐的景象,我心中充满了欣慰。这时,灭绝师太和余沧海并肩向我们走来,他们的手中,都捧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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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演武场上,为比武台上挥洒了一天汗水的弟子们镀上一层金光。我看到峨眉派的师姐妹们脸上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取而代之的是习武之人畅快淋漓后的明媚笑容;而青城派的弟子们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反倒多了几分谦和有礼。
灭绝师太和余沧海并肩走到我们面前,他们手中的托盘上,红绸下盖着的是做工精巧的奖章,我与婉清相视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今日这场演武,多亏褚少侠和木女侠从中斡旋,才能如此圆满。”灭绝师太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柔和了许多,她转头看向余沧海,“余掌门,你说是也不是?”
余沧海爽朗一笑,抚掌说道:“师太所言极是,今日我青城派弟子受益匪浅,他日还望峨眉派多多指教才是。”
两人一番客套后,便开始为弟子们颁发荣誉。我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洋溢着喜悦,心中感慨万千。峨眉与青城两派之间多年的恩怨,今日总算是看到了化解的希望。
夜幕降临,峨眉派设宴款待众人,席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我与婉清也放松下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之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我正准备与婉清向灭绝师太辞行,却见余沧海神色匆匆地赶来,他面色凝重,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褚少侠,木女侠,请留步!”余沧海的语气急促,透着一丝慌乱,“出事了!”
我和婉清对视一眼,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