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我莫名的醒了,之后就再也没睡着过。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突然从外边飞来了两只小鸟落在了窗台上,看样子是来避雨的。
其中一只小鸟歪着头梳理着旁边那只鸟的羽毛。
完后那只鸟展开了翅膀扇了扇,羽毛渐渐变得蓬松。
渐渐的那只鸟靠近了对方,将翅膀搭在了另一只小鸟的身上,彼此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不知怎么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免颤抖了一下。
渐渐的一个深奥的问题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怎么样才算爱?
以前,我觉得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我又不这么认为了。
动物的世界往往都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有那一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翅膀就行。
可是现在的我却连把一把伞都没有,我拿什么去保护别人。
要是昨晚我跟肖洁那个了,那我们算什么?
几声悦耳的鸟啼声响起,那两只小鸟扑棱一下就飞走了,这时我才发现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望着小鸟渐渐消失的影子,我心中也一下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知道她其实是没有那么喜欢我的,她只是需要一个依靠,一种安全感,需要一个真正的爱罢了!
她会有更好的未来的,因为她的正缘已经在等着她了!
摸了一下贺知迦的额头,他现在已经退烧了,但是我想今晚上他可不能再继续跟案子了。
叫醒张雾灵后,我拉着他准备去集市上买一只八年的老公鸡。
因为我今天要用老公鸡的正阳之血去对付这只女鬼!
收拾好后我打开了房门,正巧不巧的是在走廊上遇到了肖洁。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去买点东西,那个…贺知迦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就…麻烦你了!”
说完我朝她微微躬了一身。
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
我点头致意,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洁在后面气的直跺脚,接着又朝我破口大骂道:
“须涵空你个混蛋!”
我知道这换作是任何一个女孩都是无法接受的,我开始故意对她变得冷淡,一夜之间我跟她的距离又拉回到了原点。
……
老县城里基本上都是生活着老一辈的人,每天定时定点的上摊,赶集,所以我们也是很轻松的找到了一家菜市场。
一般养了七八年的老公鸡是不会有人卖的。
但我们还是找了一家摊位,问老板家里面养的有那种老公鸡没有。
恰好的是他刚好有一只。
于是我就问他能卖吗,他显得有些为难。
这我自然是料到的,俗话说的好“鸡无六载,犬无八年”养了这么久了多多少少都带点感情的,平时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没人会卖的。
你想嘛每天最多就喂点米,养着就养着,现在谁还缺这几百块钱哦!
为了说服他,我说我这是拿去救命用的,而且我也愿意给他四百块钱!
四百块钱买一只七八年的老公鸡什么概念?
自打上次老太婆葬礼过后到现在,我的钱基本都用的差不多了,现在透支的都是我以前存在银行卡里的钱。
想着我们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就疯狂的给张雾灵做思想工作,说让他把钱拿出来用用,毕竟都是给自己花,给自己享受的。
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自己都对自己抠了,在一番劝说之下他终于同意贡献那四百块钱了!
“唉不行我得喝点水!”
……
这个点了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就想着收摊了,顺便也把我们带到了他家。
这老公鸡就是不一般!
橘红色的冠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雄健的身姿配上那鲜艳的羽毛,给人一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咯咯咯”
老板挑逗着老公鸡想让它过来。
这只鸡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没想到它能听得懂人话,竟然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成精了。
老板轻抚着羽毛,视线一直定格在这只老公鸡的身上,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与无奈。
老板的眼眶红润,身体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
“对不起福仔!”
刚一说完我竟然清晰的看到那只老公鸡流下了一滴眼泪!
付了钱老板给了我一个麻袋,他有点不忍心,说只能麻烦我们自己将鸡装进去,随后他就转头离去了。
可还没等老板走两步,那只鸡就打鸣了一声,声音响亮激昂,韵律十足!
常识我还是有的,像老鸡到了这种年龄基本都不怎么打鸣了,甚至连和母鸡交合的心思都没有,它竟然……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点,就是鸡圈里面所有的鸡,这时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这只老鸡,甚至还全都微微低着头的!
老板听到打鸣声立即愣在了原地,但是最后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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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真的走了,我好像还看到了他抹了一把眼泪。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张雾灵也跟我一样。
虽然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我们接受的都是道家思想,所以我敢说张雾灵绝对要比现在大部分人,更能明白每一条生命的高贵和平等!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哭了起来,细细一看都能看到眼泪在止不住的打转。
所以我又不得不冒昧的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因为他花了那四百块钱而才感到悲痛伤心的!
我对着张雾灵点头示意,因为抓鸡这种东西他最在行,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有一个外号叫“鸡哥!”
张雾灵将袋子抖了抖,接着就要开始抓鸡。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只老公鸡竟然自己走进麻袋里了!
它好像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那一刻我的心神失去了平静,一脸的不可思议,身体也好像被冻结了一般。
万物皆有灵,芸芸众生六道轮回之中,谁又敢说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人呢,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们都是被人任意宰割的小鸡,或者是街旁的一些花花草草,所以我坚信善待每一条生命就是善待自己!
我们将麻袋捆好最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一路上我跟张雾灵都表现的很沉默,今晚一旦启了灵借了血,那么这只鸡要么被小菲干死,要么被我们亲自动手送走。
有的人肯定会问了,你取人家的血就取血,干嘛非得还要那么残忍的把鸡弄死?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是我说了算的,不管怎么样它今天都必须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