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收看着“心大”的媳妇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幸亏这会儿炕上的闺女又哭了,刘丰收连忙站起身:“我去看看是不是尿了……”
王三妮看着男人的背影气的直咬牙,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窝窝囊囊的东西,刘丰收但凡要有老二一半的本事,她现在都不用这么发愁!
第二天中午,薛丰年带着二舅妈给准备的两大包山货走了,直到他走之前王三妮也没找着机会跟他提这事儿。
这次是刘水生跟刘丰收两人骑着自行车去送他,路上刘水生还不忘嘱咐他在京市好好干,以及照顾好自己身体。
到了火车站,薛丰年想起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忍不住对刘丰收说:“丰收哥,现在外面大环境瞧着好了,我知道咱老家这肯定也有不少人打起了做买卖的主意,但是我想告诉你一声,别跟着他们起哄。”
刘水生闻言便问:“为啥这么说?”
“小林跟我讲上头不会让这些扰乱经济市场的行为持续太久,”薛丰年斟酌道:“我怕丰收哥看人家挣钱也想跟着去做,先别着急……再等等,什么时候能干了到时候我会写信告诉家里。”
刘水生没想到薛丰年能说这话,他深吸一口气才道:“你放心,有我看着,老大他不敢。”
刘丰收还没太明白薛丰年说的啥意思,但刘水生显然已经听懂了,老二在京市比他们消息灵通,什么时候能做什么自然也比他们更清楚。
告别二舅和大哥,薛丰年就进站上车,这次他还是弄了张卧铺票,将两个大包裹都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上,然后便靠着被褥在上铺躺着。
他人高马大又在上铺,底下的人就算有啥想法也轻易不敢打到他身上,薛丰年 将重要文件和钱票都贴身装好,两个大包裹都在行李架上东西并不值钱,于是每到饭点他都正大光明的去餐车打饭,可把车厢里其他人羡慕够呛。
两天后,薛丰年扛着两个大包裹回到家,这会儿林钰不在应该是还在学校上课,薛丰年便把二舅妈给带来的山货整理出来,一半他们自己留着,另外一半要给爸妈送去。
他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就感觉门口有人影闪过,薛丰年微微蹙眉抬脚过去查看情况,就见外面站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女人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梳了个小髻,颧骨高眼尾上挑,嘴角向下耷拉着一看就是一副刻薄相,薛丰年不知道她是哪家的邻居。
在乡下家里只要有人一般人家白天都不关大门,薛丰年刚忙着收拾东西便也忘了关门这茬,他看向门口的女人问:“你找谁?”
女人见出来的是个“一脸凶相”的高大男人,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但面上却笑着道:“我,你叫我刘婶子就行,我住咱胡同口最前面。”
薛丰年不动声色的点头:“刘婶子有事?”
见刘婶子伸着脖子想往院子里张望,薛丰年索性把门关上站在门口问:“刘婶子,我家里还有事要忙,你要是没事儿的话……”
“啊,我就想问问,那个……”刘婶子眼珠子一转道:“听说你们是新搬来的?我就过来瞧瞧。”
“哦,”薛丰年依旧冷着脸点头:“那您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