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是想从高门贵女中给晟儿挑选几个贤良聪慧的。
这些时日也面见过好几位品行相貌都很优秀的贵女,只是晟儿他谁都不要,就相中了那个将他拉下马的女子。
哀家也派了去打听过那位许小姐,门户低也就罢了,偏还是个又疯又傻的,哀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建宁公主眼珠子转了转,做出一副以事论事的样子。
“母后担忧的不无道理,沐晟尚且年轻,只凭外貌论喜恶,那位许姑娘儿臣昨日才刚见过。
让儿臣万没料到的是,许家姑娘在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就对她堂姐大打出手,真是让儿臣开了眼界。”
太皇太后坐直了身子,直视着建宁公主。
“竟有此事?这许小姐莫非真是个傻的?不是说她前些年不肯说话,如今能说会道了吗?”
建宁公主抚了抚衣袖,继续不着痕迹的给许可可上眼药。
“母后,能说会道可不代表知书达理。那许小姐在赏花宴上如此泼辣无状,全然不顾及场合与身份,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沐晟若真娶了她,怕是要沦为满朝的笑柄。”
太皇太后闻言神色越发凝重。
“若真是如此,晟儿为何会偏偏看上她,欣儿,你再与哀家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形。”
建宁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接着说道:
“母后,当时众多名门贵女都在场,那许姑娘就因为她堂姐说了一句她上不得台面。
许姑娘一言不发就对她堂姐大打出手。
您是没瞧见,她骑跨在她堂姐身上,左右开弓的扇着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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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就将她堂姐打的鼻青脸肿,不敢见人,她自个儿发髻都乱了。
周围的小姐们都被吓得不轻,好好的赏花宴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太皇太后一拍凤椅扶手,怒声喝斥。
“这成何体统!晟儿怎会被这样的女子迷了心智。”
建宁公主轻叹了一口气。
“母后,儿臣也听说了那许姑娘之前沉默寡言,如今却这般张狂。
想来性情极为乖戾。沐晟怕是被她一时的新鲜劲儿给蒙骗了。”
太皇太后满脸愁容,忧心忡忡。
“哀家原以为晟儿终于开窍,谁曾想竟看上这么个不知礼数的女子。欣儿,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建宁公主假装想了想,随后说道。
“母后,依儿臣愚见,沐晟还是接触的女子太少了,才会专情她一人。
这许姑娘若是个好的,咱们也不好多说什么,难得沐晟他能有个心仪之人。
可这许姑娘时不时的发疯,要是她以后将沐晟也打伤了脸,沐晟他还要不要上朝把持朝政?”
太皇太后紧紧抓住扶手,想象着儿子没脸见人的样子,越发觉得这许小姐配不上她的晟儿。
催促着道。
“快别愚见了,欣儿你可有良策?
“母后,我们可以多安排些名门闺秀与沐晟接触,说不定他见的多了,就会被转移注意力。”
听完她的良策,太皇太后就又叹气。
“这法子哀家没少尝试,之前次次败北,
这次听说他接女子回了王府,哀家还道是他突然转了性子,
每次都趁晟儿在宫里的时候召见那些贵女,
晟儿他都谎称公务太忙不来,哀家不得不称病让人去请他,晟儿听说哀家身子不适,倒是过来了,
只是问候哀家身子,看到几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后,他就变了脸色,冷着脸儿拂袖而去,哀家也是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