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还真就走到她们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夫人手里的帕子看了起来。
这…这绣工真的没法恭维。
许二爷就算是个大男人,不懂绣花,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路。
乖女这绣的到底是花还是什么动物都脑袋?
偷眼看了夫人一眼,夫人脸上满是慈祥,二老爷顿时就悟了。
乖女傻了那么多年,如今可算是不傻了。
难得她还肯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绣花,必须得表扬几句。
“乖女,这帕子绣的极好!下次再给为父绣个荷包,爹爹一个大男子拿着绣花帕子总不那么合适。”
许可可…要不要告诉父亲,这帕子不是绣给他的,是给摄政王楚沐晟绣的。
叮当给二老爷端来一杯茶。
“老爷,请喝茶。”
成功的给父女俩都解了围。
几人正待换个话题,大老爷许林风未经通传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毫无半分尴尬之色,反而大剌剌地坐下。
“二弟啊,你这礼数越发不行了,明知大哥我就在府门外,也不知道去请为兄进来坐坐。”
二老爷皱了皱眉,语气冷淡。
“许大人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大老爷厚着脸皮笑道:
“二弟,咱们可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你也是,如今升官发财了,也不回去看看老母亲。”
二老爷冷哼一声。
“许大人莫要乱认亲戚,你我之间的兄弟情分,是你联合老夫人和族老们一起抹去的。
当初我二房一家被逐出家门,净身出户,连十岁小儿都被你们赶住族学,如今你还有脸寻上门来?”
大老爷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二弟,此一时彼一时,大哥当时也是为了保护许家基业。
那会你那二丫头得罪了摄政王,大哥我作为当家人,替整个许家考虑、规避风险,本就是身为家主该有的本分。”
二夫人这时接话道。
“许大爷不必多说,如今我们早已不是一家人,你今日所为何来就直说吧!咱们家不欢迎不速之客。”
大老爷有些恼,又不好当着弟媳发作,毕竟还想着缓和关系,捞些好处。
便看向一旁站着侍候的叮当。
“你这小丫鬟,呆愣在那里干啥,也不知道给老爷我倒杯茶来?”
叮当没搭理他,走到许可可身后安安静静的站着不动。
大老爷好似这会才看到许可可。
“可可啊,听说你赐婚给了摄政王,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大伯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可高兴坏了。”
沉默了好一会的许可可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大实话张嘴就来。
“同喜同喜,都是拜您那二女儿许愿愿所赐,若不是她心术不正推我下楼,想要我的命,我怎会认识当朝摄政王。”
大老爷突然意识到这话里有坑,遂不搭她这话。
抓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灌了几口茶,又看向二老爷。
“二弟,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你可不能这么绝情。愿愿那丫头的婚事,嫁妆还差不少,你这个当叔叔的,怎么也得帮衬帮衬。”
许可可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许愿愿要嫁人关我们家什么事,我没找她算账,你们就该在家烧高香了,怎好意思开口来咱们家替她讨要嫁妆?”
大老爷瞪了许可可一眼。
“你这丫头懂什么!我是你长辈,找你们帮忙是看得起你们。”
二夫人气得站起身来。
“许大老爷好歹也是个在朝为官的有识之士,自个儿不经主人许可就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