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洛炀在,这场宴会倒也没什么不长眼的人跑出来生事儿。
哪怕是他们心底对无极宗管理人员突然的大换血,心底写满了八卦和疑问,也都乖乖的,没有人敢问出声来。
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他们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现在这个大陆上的最强者,是百洛黎的父亲洛炀。
洛炀是大陆上唯一的炼虚境,要知道其他门派修为最高的,也还停留在出窍期。
这就决定了他们对洛炀即便有所不满,也必须得忍着。
最重要的是,洛炀是个宠女狂魔。
哪怕在他们眼里,现在的百洛黎已经是个废人了。
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百洛黎。
否则,惠契仁和无极宗前任掌门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将来的下场。
于是,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之下,这场宴会表面上看起来,也算是宾主尽欢。
在宴会过程中,从祁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的去打量着百洛黎。
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其的矛盾和复杂的。
他前脚刚刚得到百洛黎突破金丹,超过他成为了大陆上最早结丹的修士,而且结丹的年龄,还比他当初小10岁。
他惊愕的同时,也是为她高兴。
不过这份高兴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传来了无极宗内斗,百洛黎根基尽毁,百洛黎生父出现,身父是大陆上唯一的炼虚境修士…等一系列的消息。
在这些消息的冲击下,那点喜悦早就荡然无存了。
从祁看着百洛黎已经出落得倾城绝世的面庞,感觉到有些东西根本就受不了自己的控制了。
或许,早有那么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但当时,围绕在他身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迷花了他的眼睛,蒙蔽了他的真心,让他看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也无法认清自己的真实情感。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从祁察觉到这个结论之后。
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接受。
所以他选择逃避。
但有些东西,它并不是逃避就有用。
特别是感情。
越是压抑。
越是汹涌。
越是,不可阻挡。
真心不可违。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一切早已经是覆水难收。
他再也等不到那个对他扬着一脸笑意的,满眼都是他的百洛黎了。
从祁内心已经无比清楚这一点了。
只是,在看了百洛黎这么久之后,他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且越想,越是觉得非它不可。
或许,那样做之后,他就重新获得了能站在她身边的资格吧。
从祁清冷谪仙的面庞上,闪过了一丝坚毅。
百洛黎被从祁盯了这么久,当然是有所察觉的。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
她和从祁再无可能。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多耗费表情了,不然浪费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时间和精力。
爱和不爱都要坦坦荡荡。
将人家勾着吊着,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