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百洛黎在喜床上枯坐着,都要打瞌睡了。
说来也是奇怪,在记忆里,这地方新婚的时候,都是有人会来闹洞房的,但百洛黎都等到现在的这个时间了,却没有听到一点点的动静。
除了中间,有下人进来说是点灯。
就连小池出门之后,也再也没有进来过。
得亏先前吃了小池带来的东西,不然的话,空着肚子等这么久,她怕是得饿晕过去。
看着自己面前鲜红的盖头,百洛黎几次都想将盖头掀开,看一看周围。
她对于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是一点数都没有。
按照她的性格,她早就坐不住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把盖头掀开的时候,手都已经搭在红盖头上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百洛黎感觉很奇怪。冥冥之中,她的潜意识在阻止着她的行为。
百洛黎只能强打起精神,毕竟在这新婚之夜,连新郎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睡过去了的新娘,她可没有听说过。
而她也没有要去开这个先例的想法。
只是等了太久了,又起得太早了,百洛黎感觉自己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只能伸出手,悄悄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希望用疼痛来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这手刚碰到大腿根儿,百洛黎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
很快,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君昰,不管怎么说,今个儿也是你的大喜之日,谁家这种日子不闹一闹的,要是你今天不让我们进去,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就是隔着一扇门,百洛黎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算计。
不过好歹是有人来了,她不用继续打瞌睡了。
百洛黎坐直了身子,尽管那人的算计和和她也脱不了什么关系,但有得八卦可以听,百洛黎还是觉得精神一震。
这感情好,总归是不用她掐自己了。
“池少爷,我家少爷大病初愈,老爷已经通知过所有的宾客,闹洞房取消了。”
门口,看着余肖带来的一大帮子人,习应连忙挡在了自家少爷面前。
并搬出了自家老爷的话,希望以此能让找事的余肖离开。
但余肖是什么人,这城里顶顶有名的纨绔,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小小侍卫的话放在耳朵里。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本少爷说话!再说了本少爷和你家少爷,那可是打小的情谊,我要给他闹洞房,那是看得起他,还不快给我闪开。”
狠狠地瞪了一眼习应,余肖的脸色不善起来。
“咳咳。余肖,你哪来的回哪儿去。”
君昰拉了一下习应,让习应闪开。
他和余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性子。
习应不过是个下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中,若是习应一直在这么多人面前扫他的面子,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不过,余肖虽然怪,但是和他的关系,倒是还能说上话。
平日里,余肖对君昰倒是有些忌惮的,对于余肖来说,君昰就是个笑面虎,看着无拍,实际上,要是惹着了他,马上就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