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最靠近京城的垂阳县。
垂阳县虽然只是个县城,但却因为靠近京城,人流量还是很大的,过往客商大都选择在这里歇脚,毕竟比起京城,这里的消费水平要低的多了,而从这里去往京城,坐马车也不过就是半日时光。
母子三人走走停停,一路上游山玩水,遇到风景秀美的地方,就停留上几日,一直走了四个多月才到达了垂阳县。
在垂阳县最好的一家客栈里开了三间上房,歇息了一日,就带着他们去了伢行,在伢人的介绍下买了一栋三进的院子。
安顿下来之后,便时常有事没事去京城玩两天。
而实际上是去探听慎王爷的行踪。
两个多月之后,知云行动了。
依旧是疾行符加隐身符的搭配,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慎王府。
此时的慎王爷正在用早膳,桌子上的菜品精致又丰富,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是阴沉着脸,皱着眉头,一副别人欠了他800万的样子。
自从二皇子登基之后,他这个原本的四皇子就被封了个慎王爷。
他的心里非常膈应这个“慎”字,但却又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是二皇兄在警告他,凡事要谨言慎行,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
可是又凭什么呢?
同样都是皇子,自己哪里比这个二皇兄差了,无论是才学还是武艺,他都比这个二皇兄要高尚一筹,凭什么他就能做皇帝,自己就不能?
他所差的也不过就是没有二皇兄心狠手辣罢了。
当然,还差了一个得力的外家。
他不服,哪怕现在二皇子已经登基了,慎王爷也想把他拉下!
先皇一共就生了四个儿子,三皇子早就被圈禁了,还被贬为了庶人。
大皇子已经死了,原本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的亲娘都已经给先皇殉葬了,与这位二皇兄还有一争之力的,也就只有他了。
原本新皇登基之后,若是不处处排挤他,他就算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反抗。
但偏偏这个二皇兄登基之后,不但封了他一个慎王爷,还处处排挤打压,似乎是恨不得将他踩到泥里。
现在他手里明面上的权力,几乎都要被分化完了!
今日早朝的时候,他竟然又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斥责自己,丝毫不留情面,更不管他能否下得来台,简直就是一条疯狗,时时刻刻都想逮着他咬!
慎王爷皱着眉头,食不知味的吃的早膳。
眼神忽然一厉,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凌厉的眼神在屋子四周扫视了一圈,但除了布菜的小太监,并无其他异样。
但刚刚,他却似乎察觉到了一道窥视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森森的恶意!
放下了筷子,朝着正在布菜的小太监吩咐道:“去看看什么人在外面。”
布菜的小太监微微一愣,低声应了声“是”,放下手里的筷子,快步走到满月门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没人在屋里,又快步走向门口,在门外两侧,各候着两个宫女。
此外就没见什么人了。
他的眉头微微挑了挑,尖细着嗓子道:“刚才,是谁来过了?”
两个宫女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个回禀道:“回禀顺子公公,并不曾有人来过。”
小太监闻言,正准备退回屋里,却忽然听到了“噗噗噗”的几声闷响,他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随即就加快了速度:“王爷……啊……”
他刚踏过满月门,喊了一声王爷,就被吓破了胆,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入目是王爷直挺挺坐在椅子上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