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仅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秦勇刚自浅睡中清醒,便听前来伺候洗漱的王铁柱说,薛仁贵伙同尉迟宝林、牛力二将前往校场练兵了。
对此秦勇虽然有些意外薛仁贵竟整夜不睡觉,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对方经过自己昨夜指点新式练兵法后,急着想实践尝试也是应该的。
简单的洗漱完毕后秦勇正吃着早餐,忽有守卫来报薛举、王烈二人在帐外求见,对此早有所料的秦勇冷然一笑,直接吩咐守卫让二人进来。
“李总管,属下前来请罪!”
入帐后一见到秦勇,薛举直接上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的请起了罪,这让不知内情的王烈既懵逼又尴尬,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你何罪之有啊?”
对薛举跪地请罪的“壮举”秦勇说不意外是假的,但脸上却保持着云淡风轻。
“属下没能遵从总管之命,将薛副总管的家人带来长安,所以特此请罪!”薛举认真解释道。
“那你打算如何将功折罪?”秦勇直接问道。
“这...要不属下再去绛州跑一趟?”
薛举在迟疑了一下后,试探性的问道。
“你再去一趟绛州,薛母和柳氏就能跟你来长安?”秦勇蹙眉反问。
“应该...应该不会...”
薛举尴尬的摇了摇头:“一来叔母自身不愿连累仁贵,二来叔母的病需要服药修养,也确实不宜受车马之劳长途跋涉,至于弟妹柳氏,她得留在家中照顾叔母,叔母不来她自然也不会来。”
“那不就得了,既然明知道对方不会跟你来长安,那你去绛州除了白跑一趟还能有什么用。”
“可属下...属下确实想将功折罪啊,另外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属下在绛州真的已经尽力了。”薛举略感委屈道。
看着薛举蔫头巴脑的样子,秦勇顿感火大:“你委屈什么!虽说柳母不肯来长安是事实,可你没能完成本总管交待给你的任务也是事实;
实话告诉你薛举,本总管的亲卫队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任的,你得有遇事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的勇气和决心,同时也得多动点脑子,薛母自己不肯来,就真的没办法了吗,我看未必!”
“额...总管,叔母不肯来长安的态度很是坚决,再加上她的身体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换做是你的话,难道还能想出办法令她改变主意?”薛举有些不太相信。
“这有什么难的,薛母不肯来长安,最主要的原因无外乎不想给薛仁贵添麻烦,你直接跟她说,接她一起来长安是为了解决薛仁贵的后顾之忧,这是本总管下的死命令,否则就让薛仁贵也别来了,你看她还坚不坚持留在家中!”秦勇没好气道。
“啊,还可以这样的吗?”薛举眼珠子瞪的老大。
“有什么不可以,本总管要的是你完成任务,特殊情况下用点特殊手段,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又不会怪你;
至于薛母抱病不宜车马劳顿,你可以将行程放慢些,另外再请个郎中一路相随嘛,我都跟你说了,等薛母来长安后,会安排太医为她诊治,从长远来看,这也是为了薛母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