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是一场梦吗?
杜文杰拍着胸膛,大口喘气,幸好,太好了!
他的视线里出现青色的衣角,他一怔然,缓缓抬头。
林清禾居高临下,满脸淡漠睨着他。
杜文杰吓得往后退:“来人!来人啊!”
杜府的婢女与小厮在门口面面相觑,都不敢进去,他们悄悄往里面探看。
少爷好像是疯了,一直在屋里自言自语,大喊大叫。
他行事向来癫狂,惹他不快就丢了性命的下人有好几个,
在他发癫时,谁都不敢上前。
林清禾坐下,食指在桌上轻叩,她瞥着他:“杜文杰,你可承认你犯下的错。”
杜文杰意识到刚刚他置身的是林清禾弄出来的幻觉,心底理智回笼,他从容起身道:“何错之有?你说的哪一件?”
“罔顾人命,虐杀猫狗。”林清禾道,
杜文杰笑出声:“林清禾,你还是跟幼时那般,满口正义!
我作为杜府的主人,掌控着下人的性命,想杀就杀,犯了那条罪?
畜生永远都是畜生,早杀早投胎,指不定还得感激我呢。”
他义正言辞,理所当然说出这番话。
林清禾笑了,她拍掌。
门被人推开,陈县令亲自带着捕快前来杜府。
“陈大人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杜文杰整容,上前儒雅笑了笑,他指着林清禾,“您可是来捉拿她的?抓她就没错,她胆大包天竟敢冒充国师,强闯民宅,还殴虐我一番。
陈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话音落下,陈县令挥手。
杜文杰得意的露出笑容,冲林清禾挑眉。
下一刻他被捕快摁住肩膀。
是不是搞错了?
杜文杰一脸懵逼,惊慌看向陈县令:“陈大人!”
杜父杜母听到陈县令来府的消息,立即赶来,看到此幕,吓得差点晕过去。
“陈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杜父上前,弯着腰讨好笑道。
“下官见过国师。”陈县令看着林清禾作揖,又道,“杜文杰罔顾人命,肆意虐杀猫狗一事,下官亲耳闻之,定当给枉去的人命一个交代。”
林清禾点头:“那就交给陈大人了。”
陈县令诚惶诚恐应声,一个眼神都没给杜家人,直接将杜文杰带走。
国师!她真的是国师!
杜文杰呆滞若鸡,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人在幻境中经历过,又坚定不移认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众人眼睁睁看着杜文杰的右眼突然掉出来,鲜血往下淌,下身裤腿也有血渍。
疼!要命的疼!
杜文杰连声尖叫:“爹!娘!救我!”
陈县令看的有些愕然,神色间却不显露,联想到林清禾的身份,他心底的敬意更加浓烈。
他看向林清禾,见她点头。
“带走!”陈县令道。
杜父杜母扑通跪下,杜母伸手抓住捕快:“放了我儿子,求求你们了。”
捕快想将她踢开,当着林清禾的面又不敢,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
林清禾眉头微蹙喝道:“为了这么个心思歹毒,癫狂的玩意儿,你们做父母的百般忍让,甚至助纣为虐。
还有脸谈放了他,可笑!可耻!”
杜母哭道:“国师,可是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啊。”
林清禾气笑了。
“好一个只会虐杀身边人,疯疯癫癫光宗耀祖的儿子!多了那几两肉,确实一般。”她讽刺道。
陈县令对着杜父竖眉高喝:“本官今日还非得要惩治杜文杰不可!城中有他这样的毒瘤,始终是祸害!”
“去你他娘的祸害,去死吧!“杜文杰趁捕快不注意,伸手抽出他的佩剑,一跃而起冲陈县令的脑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