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他还未娶妻时,田氏是问过他,他回答莲娘。
莲娘生得好看,又时常对他笑,一来二去他以为莲娘对他也有意,放在心上。
田氏哭诉道:“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叔叔的,当时他上山掉下山坑里,我们没救他。
当时我想着要是他死了,莲娘的婚约就是你的了。”
陈白冷笑:“嫂子,不止如此,当时我在坑里找到几根编藤扔上去,想让你们拉我一把。
你们是拉了,但半途中突然割断,让我再次坠入坑底,叫天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是活生生被饿死的。”
就算是死了,提及这段往事,陈白整个魂体都在颤抖。
陈村长吐出一口郁气,颤着身子走到陈白面前跪下:“是兄长对不住你,你放过陈皮,一命换一命,杀我吧。“
他主动拎起陈白的骷髅手放在自己脖颈上,闭上眼。
“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平白无故让他手中留一条人命做甚。”孙不二看不下去,暴躁的踢了下凳子,上前将陈村长推开。
林清禾看的浑身舒畅,她起身将莲娘搀起来,视线掠过她肚子叹气:“虽说你们很命苦,但阴阳注定相隔,你的孩子是鬼胎,不能生下来。”
田氏惊的往后倒退,恐慌不已看她的肚子。
她怀的是小叔子的孩子?!
陈白也看向莲娘的肚子,面色痛苦:“莲娘,把孩子拿掉吧。”
他听林清禾说了,鬼胎只会汲取莲娘的精气神,到最终会将她熬死。
莲娘想说不,对上他的眼神又吞了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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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路上,林清禾一行人有些沉默。
陈白死后不甘去投胎,一直在坟地里打转,直到佛骨出现引出陈皮才让他有了上身的机会。
他没有做过恶事,在林清禾的超度下投胎了。
莲娘的鬼胎流掉后,她去了寺庙剃发为尼。
陈皮是无精症,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
陈村长不知是良心过不去,还是受了打击没几天就死了,田氏哭瞎了眼,向来偷懒滑头的陈皮肩负起了责任,照顾她。
陈家害小叔子一事流传开,他们在陈家村待不下去。
孤儿寡母离开,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林清禾三人也没找到佛骨的下落,只好回京。
进了城门,见许多人围着告示栏下,林清禾三人去看热闹。
纸上画了一人,下面的字写着通缉,若发现捉拿归案。
“这人怎么画的有点像你啊,悬壶妹妹。”
孙不二左看右看,突然冒出一句,她侧头看林清禾。
像我?
林清禾抬眼,那眉眼,嗯,好像画的就是她。
她继续往下看,有一行小字“清山观少观主林清禾,道言惑众,是妖道!”
“林清禾,是谁啊?”
京城百姓们大多只知悬壶,比较少知道她的真名,这会儿也有人瞧出来了。
“朝廷这通缉画上的人,怎么像悬壶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