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愣住,他如何知道,要他是景和帝此时定不会出兵,毕竟恒王可是个隐患,早点扼杀为好。
等拓跋兵将恒王杀了再出兵也不迟,这话他不敢说。
他瓮声道:“我也不知。”
“当今陛下心软,他得知后会出兵。可他身旁的国师就不一样了,巴不得我早点死。”恒王把玩手中的茶杯,嗤笑声,眼底戾气横生,重重将茶杯放下?
节度使大吃一惊:“您如何得罪了国师?”
“宋白微占了她嫡女的位置十三年,而我又娶了她,可不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恒王淡淡道。
完了!节度使的心直往下坠,他睡了宋白微,那他在国师眼里,岂不是同她是一伙的?
他心底那个悔啊。
将节度使神态尽收眼底的恒王,唇角勾了抹若有若无的讥讽,又道:“不过你放心,国师在戈壁城寻景将军了,而来东潘地的拓跋军,是本王计划之中的。”
节度使:“………”
他的心更沉重了,瞳孔剧烈地震,他这是上了一条不往上爬,只能死的贼船啊。
恒王勾结拓跋,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真的只有反了。
正思索着,节度使浑身汗毛竖起,迟疑又紧张的往下看,一把匕首正抵在他腰间。
他抬眼,对上齐明杀意乍现的眼神。
咕噜,他吞咽口水,结巴道:“恒王这是何意。”
恒王轻声呵斥齐明:“这是做什么,节度使也没表态说不支持本王,快放下。”
齐明一动不动。
老奸巨猾的狐狸!这是演给他看呢!
节度使深呼吸一口气,作揖道:“下官由王爷调令,您说一,我绝不二。”
话音落下,腰间的利器瞬间收回。
恒王亲自斟了杯茶递给他:“请。”
节度使摸了一把冷汗,抖着手接过,在他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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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喝完药睡醒,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他环顾四周都没看见林清禾的身影,收回视线后他看了看自己穿了许多天的衣裳。
眼底闪过不自在,他就是这样钻林清禾的怀里。
呼!景衍深呼吸一口气,脱了个精光去溶洞滴水的地方,用林清禾留下的锦帕擦拭身子。
一想到是她的锦帕,景衍的火气瞬间集中下腹,憋的有些难受。
景衍摇摇头,学着林清禾念清心诀。他记性好,听一遍就记住了。
林清禾去外边寻干柴了,上方无树木花草生长,这底下倒是另一番天地。
她一手一只野鸡,一手一袋野果,肩上扛着柴回到溶洞,刚抵达门口就看到背对着她,赤身的景衍。
身高九尺,后背肌理线条流畅完美,宽肩窄腰大长腿。
“谁。”景衍回头,见是林清禾,面色瞬间憋红,急急去拿衣裳,却发现已经湿了,他只好拿林清禾给他盖的道袍披好系上。
口干舌燥缓缓转身:“你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