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公主府,谢辞给他们奉上香茶。
“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明日一早,长宁公主与她义兄的事就会传遍全城。”
煽风点火他最擅长,长宁公主也真是蠢,江夏王权势极大,本就敏感,来了京中后,她居然还不知低调些。
谢玄不知道有这件事,询问聂琚发生了什么,盛夏抢先说来,“长宁公主放肆,她义兄更不是好东西,他看我们家公主的样子实在讨厌,像条毒蛇!”
“她义兄?”
“对,那人叫沈靖安。”
谢玄脸色寒下来,沈靖安性情残暴,好色无德,他那么看着聂琚,能有什么想法?
他定定神,柔声道:“公主受惊了,你早些歇着,微臣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聂琚不依,拽住他的袖子,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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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问她,“公主怎么了?是有话要对我说?
聂琚点点头,她努力回想着假山里那对男女的对话。
“我最近读书十分辛苦,今日又出门交际应酬,给我点安慰,行不行?”
谢玄不解,“......安慰?”
“是啊,我额头有伤呢,你看!”
她拔开额发让谢玄看,谢玄弯下腰细看,公主光洁白嫩的额头果然有红痕。
他心中更恨,“公主放心,我一定会让沈靖安付出代价。”
“沈靖安先不提他,你得安慰安慰我,给我点甜的尝尝。”
谢玄不解,甜的?什么甜的?
聂琚踮起脚,“咱们亲一个吧。”
谢玄:“......”
看了看她红润的嘴,最后还是弯腰在她额头红痕处亲了亲。
被温热的嘴唇覆盖,聂琚觉得这块红痕也算有了价值。
她抓着谢玄的手嘟囔,“今日平康让人给她摇桃花瓣,虽然摇人家桃花树的行为不妥,但其实我也想要桃花雨,肯定很漂亮。”
谢玄笑了,“我家在城外有一处碧桃花园,后日我带公主去看如何?”
“那花瓣能落在我身上吗?”
谢玄捏捏她的脸,“能,必定能落在你身上。”
聂琚眼睛亮晶晶的,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我也给你点甜的。”
柔嫩微湿的触感传来,谢玄耳尖红了,公主的气息是甜的,非常甜。
快到黄昏时,江夏王进了京城。
回到府上,得知沈靖安街市纵马,被关入京兆府后,他左眼闪出寒光。
对长宁低喝,“纭儿,京城是什么地方?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不知道劝着他点?”
长宁正为谢玄之事烦燥,回敬道:“我哪知道他会控制不住马?他这个自高自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劝过父王,将他赶走,你偏偏不肯。”
兄长们全战死了,父王嘴上说最看重她这个女儿,但却收了好几个养子,沈靖安就是其中之一,被父王委以重任。
她不服气,明明自己才是父王唯一的亲骨肉,为何他会看重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
江夏王叹息,“罢了,你明日同我进宫见陛下,看在我的份上,陛下会放他出来的。”
“是,父王。”
听到要进宫见皇帝,长宁嘴角浮出笑意,见到皇伯父,可得好好哭一哭,平康也好,广陵也好,都要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