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一行人马不停蹄,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博陵郡治所。
谢玄亲亲聂琚柔嫩的眉心,“公主,咱们到博陵了。”
聂琚哼哼唧唧睁开眼,软声道:“这么快就到了?”
谢玄不禁有些心疼,抚摸着她的脸,“公主累坏了吧?”
聂琚摇头,“不累。”
她一路上吃吃喝喝,没事就调戏谢玄,困了就让谢玄躺平,趴在他身上睡觉,时间不觉飞逝而过。
博陵刺史听闻骠骑大将军前来,忙不迭出来迎接。
眼前的青年神仪湛然,容貌好看到恍眼。
而他旁边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生得玉净花明,容色倾国。
只听青年平静道:“哪位是陈刺史?本将军奉命前来平匪乱。”
陈刺史急忙行礼,“原来你就是谢将军,有失远迎!快请进!”
他万万没想到,谢玄居然这么年轻,还带了漂亮的女人前来,啧啧,多情的将军。
将人迎进府衙,奉上好茶,对谢玄恭敬道:“将军一路奔波,请用茶。”
聂琚娇声娇气道:“我们不敢喝,谁知道你有无和山匪勾结,在茶水里下迷药?”
陈刺史差点没给她跪下,“小娘子莫要胡说!本官恪尽职守,哪敢做这事啊!”
他到博陵任职后,也不理会政务,整日饮酒作乐,只等任期结束拍屁股走人。
至于陆峤被抓,那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打过那些山匪,可不敢去送死。
聂琚冷笑,“你有何不敢?你做为父母官,尸位素餐,荒废政务,不顾治下百姓死活,亏你还有脸分辩!”
陈刺史脸上激辣辣的,他好歹也是正四品刺史,哪能由着人骂。
“小娘子,你又是何人?莫要冤枉人。”
“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我是谢将军相好!”
陈刺史暗骂,原来是菟丝花啊,瞧她那气势,差点被唬住。
当即道:“小娘子,不得辱骂朝廷命官,看在谢将军颜面,我不与你计较。”
聂琚抱住谢玄手臂,委屈巴巴道:“哼,做你的相好也不能作威作福!我要换身份!”
谢玄陪着她演,柔声道:“好好,你换吧。”
陈刺史没眼看,什么狗屁大将军,被个女人摆布!
聂琚换副面孔,突然正经起来,“本宫乃此次巡察使,奉陛下之命肃清博陵!”
盛夏拿出任令,“狗官,你看清楚!”
陈刺史如遭雷击,巡察使?本宫?
看完任令后,他与幕僚扑嗵跪下,“下官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笑道:“本宫来是办正事,希望你们配合!”
“是是,下官定会配合公主!”
聂琚三下五除二,将陈刺史与其家眷幕僚软禁起来。
另外,城门护卫统统换成神武军,府衙所有掌事也换成自己的人。
半个多时辰后,博陵城的控制权已落在她手上。
吴春意目瞪口呆,公主夺权的动作,干得又快又漂亮!
聂琚手持尚方宝剑,与谢玄走上城楼,向百姓宣告消息。
“各位父老!这几年博陵拐卖案频发,匪祸横行,刺史不作为,本宫此次来,就是要还你们安宁!”
她站在高处,如神女下凡般,百姓一阵欢呼。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哭诉,“......我孙女被拐子走两年多,儿子儿媳去寻她,全被土匪所杀,报官也没人管,你,你怎么才来啊?误事啊!”
聂琚噎住,天下有三百多州,博陵为其一,朝廷近些年忙着平定边境之乱,对地方事务监察是不够。
旁边人忙去捂老妇的嘴,这可是公主!
聂琚铮一声响,拔起剑来,百姓瞬间跪倒。
老妇也后悔失言,满头白发更加刺目,她不能死,还有小孙子要她她养活呢。
“诸位,对不起!一切皆是父皇与本宫之过,你们放心,本宫定用此剑,斩杀为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