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他压根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子。
一路上,凤舞不停抽毕克齐耳光:“你敢让公主伤心,我和你没完!”
“你听我——”
凤舞又一耳光甩过去:“你闭嘴吧你!还敢狡辩!”
谢玄回头看,娶妻做什么?瞧这男人,被女人打完左脸,再打右脸。
聂琚也不坐马车,骑着谢心肝追上谢玄。
她本想跃到谢玄马上抱住他,但谢玄背后像长有眼睛,每每都能及时躲开。
聂琚:“......”
进城后,他们牵马而行,百姓们大半都认识他们,纷纷打招呼。
“公主出城了?哟,驸马咋没给公主牵马?”
“驸马气色不错啊。”
有位婆婆挎着篮子,将竹篮塞给谢玄:“驸马,这是我家刚收的葡萄,你洗了给公主吃。”
谢玄彬彬有礼:“......婆婆,你误会了,我不是驸马。”
婆婆笑道:“对对,公主是你的小祖宗,你是公主的小心肝嘛。”
谢玄:“......”
到底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他们脑子有问题?
到了府邸,所有人都称他驸马。
“我不是驸马,请叫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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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声道:“是,驸马。”
谢玄:“......”
回到寝屋,他更加震惊,怎么全是女子用品?还有许多他不可能看的通俗话本。
正里厅,盛夏叹息:“驸马说,他需要时间梳理记忆,在此之前,让所有女子都离他远些,如果有话要说,和他保持一丈远的距离。”
暖夏也道:“我得说句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冰清玉洁的男人。”
聂琚唏嘘不已:“三贞九烈,宁死不屈,守身如玉,原来是他的一贯美德,好男人就是谢玄啊。”
盛夏艰难道:“......公主就不难过吗?”
聂琚摇头,岂止是难过?
她的泪水就像长江之水一样涌来,但见谢玄这副小古板的样子,她伤心不起来。
回到寝屋,换上衣服后,她去书房找谢玄,这人死活不愿与她共寝,躲去书房了。
谢玄听到脚步声,警觉道:“谁?”
“是本宫,衡山公主,你的小祖宗!”
谢玄:“......更深露重,还请公主回去休息。”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多不合适。
聂琚决定不惯着他:“狗东西,你开门!不然我告诉父皇,啧啧,为你谢氏全族想想!你家祖坟在哪来着?”
谢玄叹息,将窗户打开,看到庭院中的聂琚。
聂琚喝道:“抬头看我,看清楚些!”
谢玄看过去,女子肌肤如雪,目如明星,夜风吹起她玉白色的衣袍,恍若如临风而去的神女。
容姿极媚,而气质清华。
谢玄微微一怔,怎么莫名有些熟悉?
还没来得及多想,神女解去外袍,露出藏蓝色的回鹘纱裙,身姿展览无疑,尤是那截如凝脂般的腰线。
他堪堪避开目光:“...公主金枝玉叶,还请自重。”
聂琚笑道:“自重?谢将军在某些时候,十分放荡。”
谢玄脸微热:“......你,你别胡说。”
他怎会与放荡沾边?
但某些暧昧片段涌上来,难道他真的,真的......胸口突然被堵住。
趁他不备,聂琚从窗户上跳进去。
“我真不容易,为见狗东西,不是翻墙,就是翻窗户。”
谢玄退后,惊异道:“你,你要干什么?”
聂琚宛然一笑:“干什么?男人你听好了,我要把你——睡!服!服服帖帖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