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是不是还是信不过我?”
“并非。”
她并非信不过他,经过这些时日与他的相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宴礼对她,不单纯只有占有欲,还有他眼中那藏都藏不住情意。
但他的身份始终特殊,他不说,但不能保证,别人会不知,若是他帮她查宋家当年的事,被陛下知晓了,他会怎样?
或许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和盘托出,他依旧站在陛下那边。
再一种便是,他坚决和她站一个阵线上,那面临的后果,无需她多说也知,他会被革职查办,甚至会被论为宋家同党,可能项上人头也不保。
他或许不怕,但她却不愿他为自己冒这么大的险。
这种恩情,她会还不清。
“那是为何?你只需告知我,你为何要查殷珩,还有你瞒着我的事,我会帮你,不需你再冒险留在殷家。”
沈青骄不语。
这个时候,她不欲和谢宴礼争辩。
因为那是个没结果的,争辩了也无意义。
好一会儿后,感觉谢宴礼心中的气没那么甚之后,她才再度开口:
“那你可愿意帮我查?”
谢宴礼无奈叹了一口气,“你的要求,我向来都拒绝不了。”
沈青骄唇边马上便扬起了笑,“谢谢。”
说罢,动了动身子,在他下巴处印下一吻。
“谢宴礼,待我这次要查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同你回都督府。”
这一次,沈青骄是真心。
她前半辈子都是在漂泊,从未安定下来过,更没有家。
都督府,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她有了家的感觉的地方。
谢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