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个啊。”挽南有些捉摸不定地看向扶光:“你感受到的那一丝神官之气,可与这三位小神官的相同?”
扶光果断摇晃的头给了挽南肯定的答案。
思忖一番,挽南了然:“少了的那一位,在西北二巷。”
挽南此话一出,扶光惊叫道:“西巷与北巷出了此等事,这官城竟只一位小神官伸出援手?”
挽南和陈三愿未说些什么,满满便先换了个思路道:“这官城诡谲,谁敢确信那神官就是去援手而非下手的?”
“是极,这四位,若不是沆瀣一气,就定然各怀鬼胎。”陈三愿也在旁边不紧不慢的插道。
陈三愿的话说完,挽南倒是想起些东西,果断送他一巴掌清醒:“你要是再不说道观里那女子到底喃喃自语了什么,就从此地滚回幽都去。”
陈三愿捂着被打断胳膊,一字一句分外清晰:“那夫人说:我儿慧敏,不应绝此,愿以己殉道,求血换生。”
扶光和满满二人年岁轻些,听到此话,面色和外头乌压压的黑云一般,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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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人氏是医家,又与世隔绝。
一族虽传承千年,如今已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血是可以这般用的。
既然是在溯洄殿的道观,想也不想便知道,定是那一脉惯使的旁门左道。
陈三愿见他二人面色不虞,没说些什么,只紧接着提醒:“那女子最后的状态堪称疯魔,想来,是求仁得仁了。”
话已经说到这一截,不少东西已然有迹可循。
挽南看向陈三愿:“阿愿,你我夜间去探探那吴夫人家,然后再试着寻一寻你今日闻到的香火味,找找究竟出自哪家。”
陈三愿点头,可靠的气息让人安心。
突然,挽南一转头,对着扶光和满满道:“你们也一起去。”
——
夜沉沉,月皎皎。
官城的主街和东巷之间。
有四个人影跑跑停停,跑的是挽南、陈三愿和满满,停的是扶光。
扶光也没办法,他的眼睛受过暗疾,白日里都看不清太远的东西,何况这夜间。
挽南三人跃回扶光身边,围着扶光转了两圈,也只得无奈。
看扶光这副模样,挽南也知道他也许要慢许多了,歪着头想了想,对他和满满道:“本来也有两个任务,那气味你们不知道,正好便由我同你阿兄去寻。”
说着她扭头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一处宅子道:“吴宅已经不远,你们过去就是。慢些倒也正好,毕竟夜深人静,才是群魔乱舞的时候。”
见扶光和满满点点头,挽南和陈三愿便隐入夜色,迅速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看扶光看着陈三愿和挽南消失的方向,迟迟没有回神的样子,满满轻声道:“阿兄和阿嫂并非是因你看不清才提议分开行动。”
扶光点点头,表示知道。
随即想到些什么,他扭头看向满满,脸上笑嘻嘻:“你说阿兄人这般威武,怎的化形圆润秀气的那般可爱。”
满满:“……”
她就不应该犯这个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懒得理他,满满起身准备离开,还冲着他道:“与其睁眼瞎撞,倒不如直接闭上眼,只用感官行事。”
顿了顿,满满看着这夜色,终归有点不放心:“我会在你前方不远处,试着用你的感官感知我的气味与脚步声。”
满满说完,几个弹跳便消失了。
见满满几下便逃离了他这潦草的视线,扶光略微有些恼。
拦也拦不住,只得暴躁的弹起来狠狠跳了两下。
又发现下不知何时踩到了一张冥纸,扶光浑身的汗毛炸起来。
赶紧闭上眼,逃也似的往满满消失的地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