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推衍(2 / 2)

小屋内默了默,满满疑惑道:“既是家家供奉,有神官坐镇,那西北二巷为何一日之间逝世这么多人?”

扶光想了想那个名叫白夜的小神官的原话说辞:“还不是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还是转圜了一下道:“似乎与另外三位小神官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其间的猫腻,陈三愿补充道:“你且仔细说说你见到白夜的经过。”

扶光面上不自然起来:“西巷窄而短,我不过几步便遇到了昨日的两个稚童,以为我是哪家亲戚前来奔丧,便将我带到了西巷的一间小屋,只说夜哥哥认识所有的人,让我去寻他打听,那小屋神官之气浓烈,一推门我便遇见他了。”

见三人都不语,看他颇有一种傻人有傻福的意味,扶光急急补充道:“问完我又去北巷探了探,确定西北两巷都在供奉他才回来的。”

说完还有些自得,虽然耗时不过半个时辰,但他好歹了解清楚了才回来的。

随后又摸摸肚子,还好方才便将包子吃完了。

不想看他那副不值钱的模样,挽南道:“既见了你,那他想要我们助他脱困?”

见扶光点点头,又问道:“那他能给我们什么?”

“他说吴宅公子病重,其余三位小神官已经惦记许久了。”

这话说的直白,挽南几人瞬间便明白了,一时间满脑子都是果真如此这般。

吴夫人惦记着她儿子的性命,那三位小神官惦记着吴宅的家财。

换言之,个个都打着求血换生的好主意。

而这满官城,分明就只有一人有血可换!

“官城有疑,我等都拿不住这些神官的秉性。”挽南想了想,强调道:“因而他们,谁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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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往前跨两步,将手伸向画架,拿下满满方才画的官城布局图,看着扶光和满满问:“可会推衍?”

满满一听,果断的点了点头,满脸坦然。

反观扶光,面色有些发热,臊得慌的胡乱答道:“会些许……”

挽南倒没多少表情,只冷冷的轻哼一声,对陈三愿道:“你还是踢得少了!”

说完拿着画往桌子去,正欲将桌上的老道士手札和《上庭神官录》拿开,就见陈三愿迅捷地伸手,桌上便干干净净,腾挪出地方来放官城的布局图。

布局图一放好,挽南、陈三愿、扶光便各坐一方,只等着满满将画的最后两笔描完,就可以开始推衍。

在满满过来之前,挽南先叮嘱着扶光道:“你且学着些,今日便由你阿兄和满满做一示例,下次若还是不会……”

想着这是基本功,挽南不由得认真严肃了些:“就先滚回去修习好了再来!”

“阿姐!推衍之术我晓得的,只是略不擅长,你莫急着将我赶回去!”扶光一听就慌了,大声同挽南保证道。

“那你说,何为推衍之术?”挽南被他的大嗓门震到,只头疼的问他。

“术生于道,为策与法。推衍之术,乃运体内之血精,伴常理天道,寻一线之脉络,进而得策与法也。”

看他背得一板一眼,哏啾啾得难以下咽一般,挽南就是眼前一黑:“此术如何操纵?”

“引以天地造化,辅以主次。主者司方位,次者引血精。述以常理,方窥经络。”

瞧着挽南和陈三愿不甚满意,扶光又讪讪道:“术有损伤,六月行一。所窥愈大者,人愈极。”

至此,挽南方才神色稍缓,示意扶光去窗外折一片桂叶为引。

伸腿暗暗踹了避开她目光的陈三愿一脚,挽南指桑骂桑:“瞧你教得什么样子!”

“此事哪儿能怪我。”

陈三愿被波及,下意识地讨饶两句。

瞥到满满已经画完朝他们走来,不知想到些什么,他转而中肯的点点头。

“是该将他瞧紧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