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根筋的脑子。
难怪能当神官。
转而看向嚼着柑橘在沉思的瑞宋,满满泰然自若地等着答复。
半晌,瑞宋开口,却又提了个要求道:“可以应下此契。但我等要知道白夜给了你们什么消息。”
满满慢条斯理地撕开橘皮,眉目间尽是势在必得:“可以。但你等得给确切的时限,如若不成,便合该为无能收尾。”
满满这话说得难听,瑞宋面色不太好,眉目间凝起皱巴巴的沟壑:“今日秋分,静候寒露。”
扶光吃着柑橘,听到这里有些犹疑,对着满满悄声道:“约莫十来日,会不会慢了些?”
满满想想确实是不快,于是对着瑞宋道:“进展慢了些。”
瑞宋闭着眼没搭话,越酌倒是在一旁补充:“白夜有自成之秘法,名唤假形。”
说着他拍了拍椅子,发出啪啪的声响:“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不确定。”
满满听得好奇,难怪那白夜如此狂傲,疑惑问道:“那你等如何去寻?”
越酌张了张嘴,倒先被狄鹿打岔,只听他冷冷地问满满:“你要一道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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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愣,下意识答道:“并不一道。”
接着便看到狄鹿对她一字一顿道:“既如此,干卿底事。”
此话一出,扶光瞪着狄鹿,金元宝的情谊消耗得一干二净,整个人越发看他不顺眼。
满满一声嗤笑,手中的橘皮被捏的挤压出汁水。
她总觉得不该太惯着狄鹿,于是冷酷而锐利的眼睛迎上对方的不知好歹。
“神官说得恰当,合该再打一场。”
“哈、哈哈!”
眼瞧着又是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越酌看着自己的屋子,不由得干笑着对瑞宋道:“宋伯,又要来了。”
瑞宋早就睁开了眼,看着这场闹剧没有多话,现下倒也不好装聋作哑。
他重重咳了两声提醒道:“诸位还有金元宝陪给阿酌么?”
扶光扬眉,嫌弃地扔出最后那个金元宝到越酌身上,憋着一股气:“有闲不若先管管你这兴风作浪的神官,倒还先说教起我二人。”
瑞宋这才看向狄鹿,见他眼里死板的想打一场,直接抽了越酌手里的金元宝砸他身上:“官城事了。”
狄鹿接过金元宝,又皱着眉扔回给越酌,看着满满,算是按耐下了心中不甘:“官城事了。”
满满嘴一抽,只觉一切又绕回原点。
若是狄鹿早有这觉悟,也用不着多嘴饶舌到这地步。
随即她皱了皱眉,不想再耽搁此事:“寒露那日,必须寻到织婆。如若不成……”
满满一把将手中的橘皮扔到地上,眉目凛冽:“契约自废,我等亦会取汝利息!”
不用满满发话,扶光也在一旁补充,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冷峻:“织婆完好无损则兑契!”
眼见狄鹿皱着眉又想出声,越酌急急拦住,替他道:“我等没有好处。”
满满挑挑眉:“白夜便是好处,”
说罢她又指着扶光:“他是定金。”
扶光脸上的冷峻一下碎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满满:“我还不能回去?”
满满摇摇头,眼神轻蔑地看向瑞宋他们:“阿嫂猜他等不一定寻不到,你留下以待万一,可启第二道筹划。”
越酌这下满意了。
虽不能动扶光,但好歹有些个保障。
只看着扶光满脸的不情愿,他幸灾乐祸地笑笑:“我都不嫌弃你,你垮着个脸有什么劲?”
扶光狠狠瞪越酌一眼,眼里要就差喷出火来。
瑞宋这才慢悠悠地出声问满满:“白夜给的消息?”
满满看着他们,眉目一挑答道:“他说织婆在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