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会儿,一柄翠意的竹剑从城西破开雨幕挥向天空,精准无误的蹿到挽南手里。
挽南掂掂手中熟悉的触感,满意的一剑劈开云层。
竹剑一挑一打,无数雷电被赶往定澜长枪面前,又被它一把打向城西。
过了好一会儿,挥舞着不秋的手开始发酸。
挽南抬袖抹干净脸上的污水,一个倒挂金钩,哈的一声将最粗的一道雷电打向定澜枪。
随即她马不停蹄地追上去,利落地把不秋别在腰间,一个飞身把定澜拿下。
看着眼前蓄势待发的雷电云团,挽南严阵以待地扭扭发酸的胳膊,“撕拉”一声扯下被雨水打湿后显得极其碍手碍脚的袖口。
于是女子的薄肌在金黄色的衣衫下若隐若现,长枪挥舞间,直直挺立身影的一举一动,全是金戈铁马般的力量感。
云团中最粗的雷电先一步对着挽南劈出,带着气焰嚣张的火爆脾气。
挽南毫不示弱的在暴雨里冲上去,长枪先一步冲出打歪雷电闪打的方向。
趁着雷电和定澜你来我往的间隙,挽南拿出不秋往西宝湖方向的高空抛去。
竹剑旋转翻腾间,她的掌心与之相和,勾勒出绝妙的淡金色血花。
不秋立于高空之上,冷利的剑锋直指小叶脉的结界。
挽南攥紧掌心里的血,腾地一下挪身搅和进定澜与雷电的战火之中。
左手将定澜拿住,挽南的右手拽上霹雳的雷电,身体发麻的一瞬间,致命诱惑的血液也被吸收进雷电之中。
挽南大喝一声,拽着最粗的这股雷电往不秋冲杀而去,又在靠近的一瞬间将它抛到不秋的剑身。
于是,剑走偏锋一般的,蜂拥而至的雷电之力顺着不秋的剑锋击入小叶脉的结界之中。
刹那之间,巨大的银紫色光柱在天与地与人之间,发出自然超脱的联系。
直至雷电被完全包裹在结界之内,天地间才从喧闹趋于平静。
红云已经恢复成灰蒙蒙的色彩,却还依依不舍的天空徘徊,只感觉,好似缺了什么东西。
羊角人身的东山神见状,不再与五彩神牛对峙,鼻间喷出的气息就像一阵强风,裹挟着那片不老实的野云离开。
五彩神牛见状,仰天长啸一声,也往城外落阳山奔去,离开官城。
遮天的乌云离散,雷电与暴雨不复存在,官城这才露出它原本的好天气。
夕阳在落幕了,染得天空大片大片的薄红,像怒放的花朵一般盛满人的心里,填得胸口满满当当。
挽南从高空中跳到西宝湖边的岸上,没注意一脚踩进污水坑里,溅了旁边的扶光半身脏水。
一本正经的甩甩脚上的脏水,挽南站在岸边,看又露出祭台的西宝湖。
银紫色的雷电充斥结界,小叶脉隔绝水火。
结界之内,被劈得七窍流血的白夜匍匐在高台之上,身下挡着的,是又假形成花猫的织婆。
雷电自成一派的滋滋作响,白夜回过神,看向身下的花猫,命力衰竭,将死之相。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角落的四个瓷瓶,血早已被阵法吸收干净。
可织婆,没有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