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过惯了奢华的日子,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江楚薇没嫁进来前,死鬼侯夫人的嫁妆被她攥在手里,不是自己的银钱挥霍起来就是爽快。
她正愁没钱了怎么当家呢,没想到带着更多嫁妆的儿媳嫁进来了。
这一辈子她就是享福的命。
她又不傻,怎么能把这掌家权再接回来。
看到陈玉兰像推瘟神一样推开冬画,江楚薇冷笑。
这是想让她再继续做冤大头了。
”母亲,我都是要被休弃的人了,再管这个家就不太合适,这账册和对牌一并交还给你。”
冬画把账册直接放在桌案上,不等她继续推辞,江楚薇福了一身:”祖母,母亲,我身子不好就先告退了。”
陈玉兰张大嘴巴,她不敢相信,她只是说了一句休妻,只是吓吓她而已。
她怎么就当真了。
“你你你.......母亲,你看她......”
陈玉兰看着江楚薇远去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就这样走了。
“蠢货!”陆老夫人把一个茶盏扔过去。
陈玉兰侧身躲过。
“母亲,你干什么?”陈玉兰怒气冲冲道。
侯爷宠着她,她才不怕老夫人。
“你这个蠢货,连面子功夫都不会做,她生病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看一下。”
陆老夫人看着她就来气,百无一用,比前面那个儿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儿媳哪里知道,她会活过来。”陈玉兰嘟囔。
江氏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府医说江氏呛水过多,肺部损害严重,回天乏术了。
陈玉兰就不管了,只是用药吊着,能挨几日挨几日。
小主,
侯府上下都在打小算盘。
江氏不得宠,人也不聪明,世子说一句自己不行,她就真的以为世子是真的不行。
世子再装一下愧疚,她就觉得世子可怜,加倍的对他好。
这几年府里的主子的一应用度花的都是江楚薇的银钱。
不过她现在死了正好,如果知道世子连孩子都有了,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把江氏风光大葬,世子再在人前演一番伤心欲绝,将军府看在世子年少丧妻的份上,不会在意这些嫁妆,更不会来和他们争这三瓜两枣。
“你说什么?”陆老夫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
“母亲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她死了,我们的日子会更好,她的嫁妆我们想怎么用都行。”
“你你你......”
这下轮到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直把拐杖撞得得叮咚响
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心里想的怎么能说出来。
侯府府上下都在觊觎江氏的嫁妆,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可是传出去被将军府知道了,这嫁妆还得不讨回去。
陈玉兰心里不服,倒也不敢再和老夫人对上。
偶尔一次撒泼打滚有用,真惹恼了老夫人她也讨不着好。
“母亲,这个?”陈玉兰指着对牌和账本一脸为难,侯府如今的状况,婆媳两个心知肚明。
“想办法还回去!”
陈玉兰耷拉着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