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随风倒的墙头草!”陆老夫人心中暗骂一句,然而当其他人纷纷散去,她却又走到了陆哲远的身边。
“成煜,你心里是不是有其他打算?为了一个谢茯苓,这样做值得吗?”
她已经不再过问家族事务,但她心中的忧虑却难以割舍,她担心陆哲远会因此失去对侯府的价值。
没想到,陆哲远只是死死地盯着谢茯苓离去的方向,“我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绝不会!”
陆老夫人被他那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言,心中却不禁感到疑惑,他以前并未表现出对茯苓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怎么现在却变得如此固执?
转瞬间,整个侯府都被一片沉闷的氛围所笼罩。
在水井旁,一道瘦削的身影正在辛勤地打水,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污秽不堪,颜色早已辨认不清。
“你说,世子和世子夫人真的会分开吗?”
“这谁能猜得准?不过,侯府的衰败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世子为何不早点对夫人好一些,否则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不是,以前侯府多么热闹,现在却死气沉沉的。”
下人们唉声叹气地从宣婉仪身后走过,她原本混浊无光的眼睛突然闪现一丝光彩,猛地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臂,激动地想要表达什么,“呜呜呜!”
“艾玛!哪里来的疯子,滚开滚开!”
她被猛力一踢,狼狈不堪地跌落在地,井水四溅,洒得满地都是。
宣婉仪挣扎着爬起身,心跳如鼓,狂乱不已。
这些日子里,她遭受二夫人无尽的折磨,仿佛一具行走的僵尸,挨打受骂成了家常便饭,她几乎习惯了被当作物品对待。然而,就在此刻,听闻那则消息,她仿佛重获新生!
谢茯苓打算与陆哲远和离?
宣婉仪匆忙地理了理散乱的发丝,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泪水。
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谢茯苓好不容易施展手段,夺得了世子之位,将她逐至二房,现在却要离开侯府?
难道世子夫人的身份真的不堪一击?
“这个贱人又跑到哪里去了?整天偷懒,是不是不想再见她那对野种了?”
”
韦氏的居室内传出一阵尖锐的斥骂声。她曾对宣婉仪说过,只要勤奋工作,便准许她们母子三人每隔七天相见一次,这已经算是她开恩了。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老夫人总是称赞陆奉昀聪明伶俐,将来定能光耀门楣。
然而,宣婉仪发现这个孩子已经被娇宠得越来越懒惰,来到她的二房,不仅不知礼数,还摆出一副长房嫡子的傲慢态度。
她曾私下教训过他几次,但陆奉昀总是立刻向老夫人告状,于是韦氏索性放手不管,任由他沉溺于逸乐之中!
而那个陆怀虞更是无法无天,年纪轻轻就整天梦想着入宫为妃,连嬷嬷教她规矩时,她也敢摆脸色。
自从世子夫人离开侯府后,那些嬷嬷哪里还忍受得了这份气,稍微批评那丫头几句便返回宫中,她如今整日在房内摔砸物品,仿佛二房的财富是凭空而来。
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夫人,夫人!”突然,婢女立春急匆匆地从外面跑来,不顾礼节地冲到韦氏身边,附耳低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