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为何要窃取我的东西,世子不是已经派人将她严加看管了吗?”谢茯苓假装惊讶,陆老夫人顿时愤怒地斥责起来。
“什么叫偷你的东西?她即将出阁,作为大嫂的送些嫁妆难道过分吗?居然还敢影响他人的安宁,难道是想败坏侯府的名声不成?”
陆哲远脸色铁青,“母亲,事到如今你还在纵容那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想起今日陆姝芩对他的辱骂和攻击,即使已被囚禁,还让自己的母亲为她开脱,做出如此丢人的勾当!
他这个世子的威严,实在是太过扫地了。
陆老夫人心中满载着委屈,她的妹妹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而作为长兄的他,竟无动于衷!
更令她愤怒的是,他竟然为了那个罪魁祸首而违抗她的意愿!
“就是你!肯定是你乘坐马车时对姝芩说了些什么,她那么纯洁无瑕,才会一心痴想着要嫁给裴缙霄!”
“你必须承担最大的责任!”
谢茯苓面对陆老夫人竟然指责她的鼻子,反而冷静地笑了起来,“婆母认为是我诱导了三小姐?那么何不将她召来,让我们当面对质!”
就在这时,襄苎带着两名官差,将已经换上另一套衣裳的陆姝芩拽了出来。那少女的双眼如同困兽般充满血丝,黑衣上布满了裂口,她的面容在看到谢茯苓后更显狰狞。
陆哲远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一惊,咬着牙愤怒地问道,“你究竟想去哪里?!”
不久,陆怀虞的院子里便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世子夫人,快去看看吧,小姐突然被二夫人带走了,据说她偷了院子里的东西!”
谢茯苓在应付陆哲晟的同时,假装惊讶,但内心却对二夫人那股报复心重的性格颇为欣赏。
当她赶到现场时,陆怀虞正顽强地与韦氏对峙,见到谢茯苓,她立刻泪如泉涌。
“嫡母,您要为怀虞做主啊,二婶她是个疯子,她冤枉了怀虞!”
韦氏冷笑一声,目光如冰霜般落在陆哲晟的身上,“二爷回来得真是及时。”
这些天他始终不愿踏入自己的屋子,显然是对女儿关爱备至,此刻终于忍不住要为她出头了!
“你在胡闹什么?二小姐年纪还小,你切勿惊吓到她!”
陆哲晟担心谢茯苓会生气,众所周知,她视这对养子女如同己出,平日里即便是小伤小痛都会心疼不已,怎么可能忍受孩子受委屈?
旁边的婢女芒种立刻站了出来,“二爷有所不知,夫人屋内只龙凤玉镯不见了,那可是当年二爷上门提亲的信物。”
“我已经询问过下人,他们都说当时只有怀虞小姐在附近玩耍,我只是叫她过来问问,怎么就委屈了她?”
韦氏这话的弦外之音是陆怀虞嫌疑最大,她那悲愤交加的样子,显然被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眼前的小女孩却傲慢地抬起下巴,“我房间里珍宝无数,谁会稀罕你那破旧的镯子!”
“怀虞!”谢茯苓立刻喝止了她,韦氏猛地站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平日里用心教导,这孩子却依旧如此无礼,显然,她的本性就是恶劣,还是尽快将她送走吧!”
陆哲晟看到谢茯苓面露难色,顿时心生不悦,他皱着眉头,瞪着韦氏,“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心胸狭窄,为何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