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他自个走都累,推了个板车走的更慢了。
等到了县城都两个半时辰后,天光大亮了。
而这会,方南枝才从炕上爬起来,睡眼惺忪望着窗外。
不远处,草棚里。
奶牛哞哞的叫,方南枝彻底清醒了,穿好衣裳就往外跑,拿了草去喂牛。
这草是钱凤萍每日上山顺手割回来的,放一两天还挺新鲜。
但时间长了,牛就不爱吃,挑的很。
奶牛低头吃饭,方南枝摸了摸它的头,就走神了。
昨天那家肉丝面,摊主吆喝用的是肥猪肉。
她吃过猪肉,也喝过爹搞来的羊肉汤,虽然只有一次,也香的很。
但好像还没吃过牛肉,不知道牛牛好不好吃。
方南枝看着奶牛,咽了咽口水。
奶牛一无所知,抬眸看了眼小主人,打了个响鼻,继续吃草。
钱凤萍出来,就见小丫头看牛吃草都能流哈喇子,咋,吃草也馋啊?
“枝枝,早食好了!快过来!”
她招呼完,回灶房,准备给小丫头加个蒸蛋,别再馋坏喽。
“来喽,婶婶。”方南枝兴奋应了声,就跑来了。
早食不算丰盛,但有牛奶和蒸蛋,就是顶顶好的。
灾荒年月,恐怕村长家都吃不了这么好。
小丫头很懂事,蒸蛋坚持四人平分,每人也就一两口,但都很满足。
吃完饭,钱凤萍就要上山。
方南枝拿了小号背篓,跟着在她屁股后头就要走,却被秦彦从后面抓住了脖领子。
“枝枝,昨个你就没认字。”
“哥哥,我从山上回来就学,”方南枝承诺,但身后的力道一点没小,她叹了口气,小大人:“哥哥,你懂事点,我去给你摘栗子吃,这是正经事。”
这口吻,仿佛秦彦才是无理取闹那个。
少年被气笑了,一用力给小丫头拽回来,赏了她个脑瓜崩。
“不许没大没小。”
然后才道:“娘上山,哥哥腿脚不便,二伯的药咋办?唉,枝枝是不是不想和哥哥玩了?”
方南枝捂着额头,看哥哥脸上的悲伤,都顾不上喊疼,忙安慰:“没有,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