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方南枝虽然打扰了亲爹的好事,但也没挨打。
换了条裤子后,她正洋洋得意讲看见小马驹的事。
“爹,小马是不是也有奶?他屁股可肥了,还宽。”
马奶和牛奶是一个味不?
方铜一脸黑线,他是先前给孩子吹嘘过,说买牛要看屁股的宽度啥。
但没说马也这么相看啊。
“别胡说,人家那马是坐骑,看屁股没用,应该得看牙口吧?还得看腿长不长。”
方铜胡乱猜测。
牙口好,吃的多,马有劲才能跑的久。
至于马腿,粗壮且长,才能跑的快吧?
方南枝似懂非懂:“那爹,相人是不是看屁股,屁股大生儿子。”
方铜刚找到针线,要给闺女缝裤子,闻言差点扎到手。
“谁跟你说的?没这回事!”
方铜生怕闺女被不三不四的人教坏了:“以后你少和村里小媳妇老太太唠嗑,多和你哥哥读书。”
那群老娘们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说。
偏他闺女话痨,逮谁都能唠两句,难免听了些乱七八糟的。
“我也觉得这话不对,爹你屁股好大,但生了我,是个女娃。”方南枝继续童言无忌。
“噗呲。”
门口,钱凤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好听见了这句,没忍住笑出声。
推门进来,正见方铜难得脸上涨红。
他这会儿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就不说什么相牛了。
钱凤萍到底是体贴的,笑着转移话题:“枝枝,不是分点心吗?你二伯还等着呐。”
小丫头当即下炕,跑了。
钱凤萍从方铜手上接过针线:“我来吧。”
方铜不好意思:“不用,我会。”
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缝缝补补的事,他没少做。
“我知道,但你缝的丑。”钱凤萍直言不讳。
她早看出来了,方家父女俩身上的补丁,缝的歪歪扭扭,针脚还不一样,所以很容易开。
方铜尴尬了下,不过他脸皮厚,很快道:“那我跟你学学。”
一个人带娃这么多年,他可没什么针线活是女人活计的想法。
缝衣裳嘛,不过是个生活技能,可不分男女。
他学学没坏处,何况,咳咳,方铜琢磨读书人讲究红袖添香,他在这儿夫妻学针线,那不也是一个意思吗?
东屋,秦彦在小丫头坚持下,给四块点心,分成五份。
切开就能看见,里面是绿绿的。
方南枝有点新奇,尝了一口,脆香甜甜的,还有股特殊的味道。
“里面这个绿的,好吃。”
方银这次长记性了,没囫囵吞枣,准备慢慢吃,但就多半块,实在细品不了。
“这是绿豆糕。”秦彦解释。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