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刑部衙门,
刑部尚书沈彰正忙于日常公事,然而,毫无预兆地,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的心跳莫名地加快,带着一丝疼痛和慌乱,让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口,试图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悸。
这是怎么了?为何我如此不安?…他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
随后不断暗示自己,这只是无端的担忧,可那心悸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仿佛在向他发出某种警告。
沈彰无奈地放下手中之笔,起身前往家中。
约莫一刻钟之后,沈彰回到沈府门前,迅速走下马车,朝着后院老二沈良房间走去。
不一会来到其房门前,门前家丁还想拦住沈彰,提醒少爷,被其一脚踢开,摔倒在地。
紧接着,他一把推开房门,就看见沈良正抱着一个穿着艳丽,脸画浓妆的女子。
两人满脸笑意,正喝着交杯酒,看到房门突然打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准备怒骂来人。
看清门前是一脸怒意的父亲,他先是一愣,随即迅速起身,将身上女子推至地上。
低着头,眼露恐惧,双手放于身前,不停掐着掌心,小声道。
“爹~”
沈彰暴怒之声随之响起。
“来人,家法伺候,拿戒尺给我。”
沈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伸出双手。
随后戒尺抽打之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沈良的痛苦喊声。
“让你闭门思过,你竟敢将青楼女子带回家中,你要气死我,才开心吗!”
此时在门外的家丁,一脸惊恐,他知道自己肯定要逃不了一顿毒打。
沈彰打完之后,从房中出来,一个身穿锦袍面容姣好的妇人,匆匆而来。
看到满手是血的儿子,立刻哭了出来。
沈彰叫上门外家丁,临走之时甩出一句。
“逆子!”
随后家丁跟着沈彰来到书房。
一到书房家丁立刻跪下,低着头浑身颤抖,语气慌乱道。
“老爷,小人有事禀报”
身前传来沈彰充满冷意的声音。
“说!”
“回老爷,将近一个月前,少爷秘密让小人在飞升楼和黑市发布刺杀那个丹药司李志的追杀令,
还有联系击鼓县老宅的王管家,让其找峦嶂县当地帮派去杀了李志家中之人。”
“你说什么!”沈彰大怒道。
家丁吓得瘫坐在地,随即迅速跪好,讨好道。
“老爷不用担心,此事小人做的甚是隐秘,用的都是生人,肯定不会有人察觉,给王管家的信中小的也说明的此点。”
听闻此话,沈彰抬起腿,用力踹在家丁脑袋之上,家丁瞬间便晕死过去,口中喝道。
“就你这个猪脑子,还无人察觉,刘管家!”
下一刻,从门外快步进来一中年人,此人身穿深褐色锦袍,来到近前作揖行礼道。
“老爷,有何吩咐?”
“刘管家,你带上此人,秘密撤销黑市和飞升楼对李志的追杀令,还有写信快马传回击鼓县老宅,让王管家赶紧停手,速去。”
“是,老爷。”
刘管家从门外叫来两个家丁,抬上此人,迅速离开书房。
几人离开后,沈彰来到后院花园之中,抬头看向击鼓县方向,心悸之感仍消失,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公羊副殿主临走之前让我做事低调,切不可太过招摇,尤其是要管束好老二,不可让其惹是生非,唉,此次定逃不了一顿责罚,
还有扶风郡癸堂出此大事,老大此时不知道躲在何处,会不会有危险...
……
峦嶂县,东条山墓地。
李志此时正盯着沈温手上之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