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那边忽然传来一则消息,据说燕洵竟然喜得一子。
当这一消息传到宇文玥耳中时,他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暗自嘀咕:就他那样的家伙居然也能有儿子,老天可真是不长眼呐!
“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吧。”一旁的楚乔轻声责备道。
然而,仅仅只是这么一句维护燕洵的话语,却犹如火星溅入油桶一般,瞬间点燃了宇文玥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只见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瞪着楚乔,大声吼道:“怎么?难不成你还心疼起他来了?”
“滚!”面对宇文玥的无理取闹,楚乔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宫殿。紧接着,她又没好气地补充道:“要喝醋吗?我这里管够!”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突然,月九神色慌张地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娘娘,不好啦!有人正跪在宫门口请求面见陛下和娘娘呢。”月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禀报着。
宇文玥一听,顿时满脸黑线,怒声呵斥道:“哼!难道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皇帝皇后吗?这皇宫岂不成了菜市场!”
楚乔见状,更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飞起一脚直接将宇文玥给踹出去。她狠狠地瞪了宇文玥一眼,厉声道:“人家跪在宫门口说不定是有天大的冤情需要申诉,你身为一国之君,理应过问此事才对!”
月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不是……娘娘,那人……她是来自燕北的。”
听到“燕北”二字,宇文玥和楚乔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哈?”
此时,宫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贺萧站在人群之中,满心疑惑地望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只见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看上去神情十分憔悴。贺萧不禁暗自思忖:这燕北之人为何要不远千里跑到长安来呢?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贺萧神色冷峻地命令麾下士兵迅速将周围团团围住,他深知长安的百姓对燕北之人怀有极其深切的痛恨之情,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控制的混乱局面。
而另一边,霞女谨遵旨意前来接人入宫。此时的楚乔刚刚结束坐月子,尽管身子还有些虚弱,但依旧强撑着穿上了那件密不透风的厚重衣物,端坐在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尊贵地位的凤椅之上。
宇文玥向来对燕北的人心存厌恶之感,此刻更是懒得在此多做停留,索性转身回去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娘娘,人已经带到了。”霞女恭敬地向楚乔禀报。
楚乔抬眼望去,只见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衣裳破烂不堪,蓬头垢面,显然是经历了漫长艰辛的旅途折磨。从长安到燕北路途迢迢、山高水远,对于这样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来说,至少需要耗费十几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抵达。
“抬起头来。”楚乔轻声说道。
女子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楚乔交汇的瞬间,楚乔心中不禁一惊——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子竟然是江柔儿身边的贴身侍女!
“怎么会是你……”楚乔满脸诧异之色,实在难以置信。要知道,江柔儿方才诞下麟儿,按理说正是备受恩宠之时,可为何她的侍女竟会突然现身于长安,而且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