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灵在陈家呆了不过五天,再次被老皇帝召进了宫,得老皇帝亲自召见时,她还疑惑不解,最近她可没犯什么事,怎么用得着他亲自召见了?
平时老皇帝都让她站在门口,等着太监过来递话。
她从老皇帝的养心殿出来,还想不通,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皇帝似乎只是让她待在宫中,多住一阵子,若是缺了什么,就去告诉太子。
可是这看似关心,张天灵却晓得老皇帝是要强留她在宫中,不得自由进出了。
“你说这老头什么意思?明明前面已经不找我麻烦了,态度也软下来了,怎么突然又让我在宫中久住了?”
再次回到云竹水榭,张天灵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
赢珏则是开心极了,张天灵又回来了,不过他脸上却看不出分毫喜悦,只不过眼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不过这样子在张天灵看来好像他的小弟更有精神了。
瞧瞧这崇拜的目光!啧啧啧!
“皇上的决断,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下了朝后,兵部尚书王召,曾在上书房,俩人好像谈了很久。”
“好小子!手都伸到了上书房,这人脉可以呀!”
至于那个王召老头,嗯,长舌妇,下次一定要给他喂马粪!
或者套个麻袋!
别人好好的日子,非得来横插上一脚!
扰人清静!
而外面的陈家,彼时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陈家三房那嫁出去好几年的大女儿陈卿慧,在出嫁前的院子里泣不成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而二女儿陈卿颜见自家姐姐陈卿慧只知道哭哭啼啼,半天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没来由一阵阵烦躁,在门口不停走来走去,时不时站在陈卿慧面前叹气。
“呜呜……卿颜,我,也不知因为什么,夫君一回来就将我带去婆母院中,突然说要将我休弃回家,都还没有等我给家里递信,便写了休书,将我送了回来!这要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嫁过去那么久,还不能抢过当家权力,拿捏不住那一家子废物,竟然让个没后台的爬到头上,这种委屈你怎么能受得了!”
“二妹,我不是,你别……”
“算了,我不想听,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帮你出气,我就不信他徐家在京城还能不讲理!”
陈卿颜恨铁不成钢,如今,老太君还不知道这事,若是知道的话,以老太君爱面子讲规矩的性子,恐怕也不管陈卿慧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肯定要说教半天,然后把徐家叫来敲打一番,再将人打包送回徐府!
姒柔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大女儿坐在椅子上痛哭,她满是心疼,抱着大女儿哭了好大一会儿。
陈卿颜看着母亲和大姐抱头痛哭,心下难过不已。
“娘,这事儿了不能让祖母知晓,免得……”
“嗯,你祖母这两日身体不好,别扰她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啊我的老娘啊!
虽说目的不同,但是结果都是隐瞒老太君。
于是两人合计,当即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不告诉老太君,也不让下人胡乱传谣。
陈卿颜见陈卿慧哭晕了过去,心里气不过,趁人不注意,直接找到了徐家门口。
她站在徐家大门口,让丫环去叫门,来人见是个穿着光鲜亮丽的贵家女子,忙去禀报主子。
来人是陈卿慧的婆婆许莲。
“你来做什么?”
“呵~我来做什么!”陈卿颜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我大姐为你们徐家当牛做马,如今也是生了孩子的人,你们徐家卸磨杀驴,还到处传播我大姐犯了七出休弃我大姐!”
“我大姐乃宫中女官还服,岂是你们徐家想休就能休的人?”
陈卿慧的婆婆许莲可不是什么讲理之人,当即扯着嗓子喊道:“没天理啊,我们徐家九代单传,也想留个后,她陈卿慧嫁到我们家七八年,却只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和一个病秧子,丞相府欺人太甚,还不让我们徐家纳妾!”
“这么多年,我儿一直就只有这两个不中用的孩子,我想要给我儿子纳个妾,你老娘就要死要活地闹腾!”
“怎么,我徐家是欠了你家的么?做什么还得看她神色,你陈家女儿难道没有犯七出之条吗?”
“你还有脸说,我大姐自嫁到你家,为你家当牛做马,积劳成疾,而且你儿子一年到头不在妻子房中留宿,还怪人没生孩子!”
“自打我大姐去了你徐家,你们一大家子吃我大姐的,喝我大姐的,用完了我大姐钱财,就想将人赶走!”
“你放屁,我们休妻是因为那陈卿慧无子和善妒……”
“你们徐家真真不要脸,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我看啊,就是你那儿子不中用,自己生不出来,却把问题怪在我大姐头上,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儿子可是养了好几房外室,那外室至今也是无子……”
“你可闭嘴吧,若不是你陈家老太君仗着自己儿子位高权重,说什么嫡子不出,庶子不生,我们徐家会人丁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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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我家位高权重?你家打着我家的权势四处占了多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