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盈有点懵。“这和我又没关系嘛!”
“好吧,”沈阳北语塞了。“咱们回去吧!”
黎盈有些很多地方像黄颖,她们俩一样柔韧,有主意。
突然,黎盈从轮椅上回头,紧盯着沈阳北问:“给黄颖接生的接生婆你在哪找的?”
“这你放心,她早就死了。”
死了?
“我问你哪找的!”黎盈声调高了点。“是秦岭人吗?”
“是,我带黄颖从秦岭回京市那天,她就死了!”
“啊??”
翁,黎盈脊骨骤缩,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她力气大,硬生生推开了沈阳北要扶她的手。
“怎么了!”
霎时间,黎盈面色惨白,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
哆哆嗦嗦的说。“她给黄颖接生,你给了她两百块钱是吗?”
沈阳北眸光剧烈抖动。“你怎么知道的?”
“呜呜,舅母…舅母…”
黎盈摆开沈阳北的纠缠,逃夜似的跑了起来,撞进前来寻找他们的黄颖身上。
黄颖随手抱住了她,黎盈伤心且委屈。
孟元不明所以。“黎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老沈欺负你了?”
“不,不是……”
黄颖当场大怒。“沈阳北,你说,你怎么欺负我亲家母了?”
沈阳北急冲冲跑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黄颖…”黎盈呜咽。“我舅母给你接生,得了二百块钱,缝进我衣服口袋里,我…
我…一走了之…没回去看过她一次…她过世,我…该给她烧纸…”
“这,”黄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八月十五扔了黎姿曼,八月十六一大早黎盈便带黎姿曼走了,八月十八她和沈阳北从秦岭回京市。
得知秦岭最后一个野医接生婆死了,不少人前去吊唁奔丧。
只差两天…二天…
沈阳北劝。“你快别哭了,我听说老太太是睡梦里走了的,一点罪没受,快别哭了,你刚才还说人固有一死嘛!”
黄颖。“你滚,闭嘴,黎盈,你先别哭了,你这,你家里人,这么多年怎么也不知道给你来个信啊!”
“掰了…因为男人…一刀两断…逼我…逼我走…走了的…”
黄颖疑问。“是你表妹吧,豆腐坊给你表妹了。”
黎盈绝望般点头。“是,就因为曾辉这个该死的,该死的花心男人啊!”
沈阳北大拍胸脯。“我带你回家,衣锦还乡替你讨回公道。”
孟元。“老沈你别跟着添乱了,黄颖快扶黎盈回去,好生歇着,日后再说,再说。”
“嗯,咱们回去歇会,歇会。”
黎盈紧抓黄颖的手。“黄颖,我要带曼曼回秦岭,回去给我舅母上坟,上坟。”
“行,等曼曼身体养好了咱们就去。”
说完,黎盈险些昏倒,沈阳北上前一步,打横抱起她来。
“别怕,睡吧。”
有人支撑,不会摔倒磕伤,黎盈便放心的昏睡了过去,短短一个小时内,大痛大悲。
黎盈带黎姿曼到了津市落脚第一件事便是把秦岭舅母给她的二百块钱寄回去。
邮寄地址很详细的写明她已经到了津市安家,盈盈豆腐坊这么多年不改地址,不改名字。
就是为了舅母来寻她之时能轻轻松松找到地方。
她答应黎敏,再也不会回去秦岭。
一直盼望舅母能来找她,一直在等。
隔三差五寄一些钱去秦岭,期盼有家里的回信。
久而久之不敢盼家里来信。
舅母年纪大了,万一黎敏突然给她来一封信肯定是噩耗。
可打死黎盈都没想到,她走后的第三天,第三天舅母就过世了。
二十七年,她走了整整二十七年!
黎敏…都没告诉她…
一封信都没有!
曾辉都得癌症死了,黎敏也没告诉她舅母的消息!!
她也曾想过,舅母年岁大了,可能不健在了,但她万万没想到是她走了的第二天,舅母就过世了!
会不会是小敏不知道她的下落,不排除这个可能。
可能小敏没收到过她的信封,不知道她在津市…
可是…自从智能手机普及,每次邮递秦岭的快递订单界面显示,收件人黎敏,扭扭捏捏的签字…就是小敏的笔迹。
她在哪?黎盈在睡梦中见到黎敏,黎敏怨毒她,恨她,骂她。
“表姐,你一走了之,害了我一生一世啊!”
“小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舅母过世,为什么不派鸽子拦住我,我坐了四天的车才出秦岭,没有看见鸽子,一只都没看见,小敏,为什么!”
没人回答。
现实中,黄颖拍了沈阳北一下。“你别胡说八道以前的事,不能刺激到黎盈!”
“我知道了。”
沈阳北眉头紧锁,想守护在黎盈病床旁,沈奶招呼他。
“你们三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