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救不救无所谓，楚尘并不想直面那个男人。那奇怪的触手一出现，他就仿佛不受控制了一样，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就像是有人探进你的大脑，窥视你的所有记忆，并且把那些最为不堪的部分再次拿出来，毫不留情的揭开你的伤疤。

“楚尘，你很害怕？”旁边的海阳一直在观察他。“那个男人给你的影响还没有消除吗？”

楚尘没回话，算是默认了。

“你认为那些人怎么样？”海阳问。

“那些人已经死了，所以无所畏惧。”楚尘回答。“他们说的那些死人玩家是真实存在的，但要比谣传的更加难对付。”

“谣传是怎样的？”海阳问。

当这位变身为“海阳”时，就拥有了一部分海阳的记忆，并继承了一些海阳的能力。因此对于自己刚获得的这些记忆，肯定还有弄不懂的地方，借这个机会，他要好好问问。

“只说这些死人玩家不惧怕疼痛，没有感情，杀人如麻。和我们进入这里做任务的目的完全不同。”

“哪里不同？不都是为了私欲？我们虽然活着，但在系统的掌控下，也不算真正的活着吧，只有得到了自由，才能重获新生。总而言之，都是为了自己吧。”海阳读取了这个人的记忆，知道此时应该说些符合身份的话。

“不完全是，至少我们在获得自由的路上，顺便还帮助系统解决了一些问题。你以为系统克扣的那部分因果力是小气吗？如果没有克扣的那些因果力，我们的原生世界可能早就坚持不住了。”

海阳吸收着这些刚获得的新情报。

原生世界指的是楚尘原本生活的世界，因果力似乎是完成任务后得到的奖励。那么玩家每次完成任务，都会获得一些因果力，其中系统会扣掉一部分因果力当做“手续费”。

系统拿走的因果力似乎被用在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什么叫“原生世界早就坚持不住了”，“海阳”对此感到有些困惑。

“不管我们完成任务的手法有多么粗暴，但总归是为系统和自己出生的世界做了一份贡献，作为回报，系统让我们复活，并且也让做任务之余的生活变得更好。”楚尘继续说。“海阳，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

“那些死人自私自利，得到的因果力完全不上交。我听说，他们的城也破败不堪，系统连维持原貌的功能都没有了。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没人真正去过。”

“海阳”有点走神，他正思考着，因果力是哪来的？这东西他连见都没见过呢？

“传说毕竟是传说，不一定是真的。”海阳回答。“前面似乎也连通着研究所。”

楚尘刚想反驳海阳的话，但随即就被前方的研究所吸引了注意力。

前方是研究所通道的截面，入口处有无数的石块。

“这里应该发生过坍塌，一部分研究所塌下去毁坏了，所以才直接露出这个截面，我们进去吧。”海阳说。“里面说不定可以通过去，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通道中七扭八歪的倒着研究员的尸体，如果说之前路过的研究所通道是怪物们的乐园，那么这里就是人类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