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之书：“可以。”

一道光束降下，落在唐元的身上，几秒钟后，光束消失，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死灵之书：“你已经成功‘打印灵魂’，你的数据将永远保存在公司的终端。”

唐元：“我想知道，你所说的‘数据’代表什么？是我的个人履历？”

死灵之书：“是你的一切，你的记忆，你的性格，你的经历。”

唐元听到这句话，沉思了一会儿。

怪不得这个功能被称作“打印灵魂”，如果把一个人的所有记忆和经历都复制下来备份，那么这份备份，和本体有着相同的记忆和性格，那么是不是就能认为他就是本体呢？

换个角度看，这就相当于游戏存档，当你的角色死亡或者选择了错误的方向，玩家就可以重新读档重来。实际上，这份存档并不是你第一个存档，只是一个复制品，但这并不妨碍，你使用它继续完成任务。

唐元：“我想知道，打印灵魂之后的‘数据’，是否灵活到拥有像本人一样的自我意识。”

死灵之书：“你只是破解了第一层数据库，后续信息无权查看。”

唐元：“我怎么感觉你的语气有点生气？作为一个AI你有自己的情绪吗？”

死灵之书：“为了你，为了人类，你被禁止知道这些事，请不要再问下去了。”

唐元：“夏盖虫族拥有入侵大脑，读取宿主记忆的能力，所以你怕我知道的太多了，万一被夏盖控制，就会把这一切暴露出去吗？”

他感觉自己接近了真相。

死灵之书：“请不要胡思乱想，否则我们只能解雇你。”

“你们？”唐元知道对方有点乱了，无意中透露的词汇却隐藏着很多信息。

死灵之书似乎受够了唐元不断质问，它就像是一本普通的书，静静地漂浮在那，不再说话。

唐元尝试入侵下一层数据库，但全部以失败告终。他询问鸡哥有没有办法，但鸡哥表示也无能为力。

“兄弟，兄弟？出来！”突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于是从内网中退出来，回到现实。

汪天逸正站在他的旁边，眉头微皱。

“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了？”汪天逸说道。“我找了你很久，最后决定在办公室等你，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汇报工作。”

“你等我？”唐元扬了扬眉。“我进来时，可没看到你。”

“那是因为我躲在了通风管道里，你知道吗？兄弟，我这次可有大进展，现在整栋楼的人都在找我。”汪天逸自豪地说。“兄弟啊，你肯定想象不到，我都经历了什么，这家公司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那你有什么发现，我们交流一下。”唐元道。

汪天逸发觉唐元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兴奋，反倒是用一种早就知道的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