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颠死我了,我这身老骨头,都被你们颠散架了。”
张小五寻声望去,见那老者一身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便觉得这位便是渊贞所说的神医了。
张小五走到那老者面前,拱手道:
“敢问先生可是神医?”
老者连连摆手,道:
“老朽只是一个走访民间的郎中,哪里敢当神医二字?话说回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把我们都抓来?”
听到这,张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
这时章世豪走了过来,指着老者道:
“这位便是孙神医。”
“孙神医?”
张小五一愣,但现在事情紧急,已经不允许他再思考下去了。
“既然是这位神医,其他人都回去吧。”
众人散去,老者则被请进了房间。
老者拿出药材,交给章世豪,吩咐道:
“这些药材拿去熬煮,一包药,两斤水,熬至四分水即可。”
然后取出一包刀具。
“我需要一个助手。”
“我来!”
张小五当仁不让,这事必须得他来。
老者看向张小五,早就看出他与渊贞关系不凡,笑道:
“也好,就你了!”
“其余无关人等,都出去吧。”
于是,除了张小五,其他人都被清了出去。
“先烧一盆沸水。”
张小五照办,把水烧好端了过来。
老者把水分为两份,一份泡着刀具,一份泡着纱布。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老者把刀捞起,开始割开渊贞的衣服。
面对一个异性郎中,渊贞到底有些抵触。
老者早就瞧到她表情上的变化,笑道:
“姑娘放心,老朽已经是个半脚踏入棺材的人了,没那坏心思。”
渊贞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
“无妨,先生动手便是。”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把粘到肉里的衣服割开。
很快,渊贞的整个胸膛和后背全都暴露出来,伤口多达几十道,连兔子都挨了刀,触目惊心。
“愣着干嘛?拿布来!”
老者一声喝斥,把看呆了的张小五唤醒了过来。
“好,好!”
张小五捞起纱布递了过去。
很快,整盆水变得血红。
“继续烧水!”
老者一边动刀把溃肉切割掉,一边不断用热纱布擦拭。
大概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渊贞身上的溃肉清理完毕。
老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药箱取出一个药瓶,把药粉撒在伤口处。
“嗯…”
渊贞一阵吃疼,额头直冒冷汗。
“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
敷完药后,老者立即用纱布给她把身体给包裹了起来。
“唉,总算是完成了。”
老者坐了下来,大喘着粗气。
张小五递过一张浸过水的手帕,笑道:
“神医果然医术高明,辛苦了!”
老者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道:
“老朽并不是什么神医,只是治病的经验比别人多而已。”
“不不不,在我的眼里,您就是个神医,此次多亏了您,我的老婆才得以保住性命。”
“敢问神医如何称呼,好让我日后以千金酬报今日大恩!”
老者连连摆手,笑道:
“若是老朽爱财,早已积财无数,怎会行坊于民间?至于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提也罢。”
张小五先是见他不凡,刚刚章世豪又称他为孙神医,如今又现场见证了他的医术,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试问道:
“可是孙思邈孙道长?”